進入檢察院,王晨看似平淡如水,內心卻沒有一絲大意,他不是安欣,上麵有兩個叔叔死保。
打鐵還需自身硬,他隻有不犯錯,不大意,才會讓看好自己的人更加看好自己,從而下注。
王晨可以斷定,隻要自己不露破綻,當孟德海給檢察院打電話並說出前後因果時,自己馬上就會出去。
王晨不懷疑檢察院,可他要確保的是自己不出錯,不進入任何一個語言陷阱。
因為剛剛的語言陷阱,已經發生,而且還發生了兩次。
果然,不論對方詢問什麼,王晨都能巧妙的回答後,半個小時後他就從檢察院走了出來。
門口一輛捷達已經等待多時。
冉雅彤送王晨到門口。
“好了,就送到這裡吧,我可以自己走。”王晨說。
冉雅彤點頭,想了想問道:“我怎麼覺得你對我們檢察院抱有戒備,可以說說是為什麼嗎?”
“要聽實話嗎?”王晨笑道:“因為你們把我叫來了,而我知道自己沒有任何問題,你說我會不會擔心?”
“王晨同誌,請你放心,檢察官作為人民最後一道底線,絕對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
冉雅彤大聲說,飽滿的胸脯上下浮動,明顯是被氣的不輕。
“我可沒說你們會冤枉好人,我隻是建議,彆中了有心人的圈套。”
王晨離開了,臨走前折了檢察院門前的一根樹枝咬在嘴裡,上了安欣的車。
他沒有時間跟對方辯論對錯,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七天時間,今天已經是第四天,現在也已經到了晚上,也就是說,他王晨滿打滿算隻剩下三天多一點的時間。
現在又被檢察院耽擱了一段時間,他沒有大吵大鬨,已經可以說得上是成熟穩重了。
車上,安欣快速交代這兩個小時發生的事情。
第一件就是徐雷度過了危險期,已經進入特級病房。
第二件就是現在無法審問徐雷。
“阿晨,衝動了,現在徐雷沒法審,我們的線索又少了一個,時間不多了呀。”
王晨閉目咀嚼著柳樹枝,片刻後睜眼,說:“沒事,現在審徐雷就是白費功夫,去大成街。”
“大成街?”安欣不解:“找劉禿子?”
“嗯,我要確認一件事。”
......
大成街,還是那個茶樓,劉禿子,應該說獨臂劉,正在單手喝茶。
大冷天的滿頭大汗,那光溜溜的大腦袋像是打了蠟,都反光。
“王警官,你到底要說什麼,上次的事情不是已經過去了嗎?”
獨臂劉很想硬氣一點,可一想到王晨那恐怖的戰鬥力,還有沒拆石膏的手臂,都讓獨臂劉不敢發作。
“一件事,說完我們就走。”王晨盯著對方的眼睛:“徐江是親自打電話跟你說,拿高啟蘭做投名狀?”
獨臂劉臉上的橫肉一抖一抖,他都快哭了,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王警官,你也彆逼我了,我要是敢說,我早就說了,我至於受這麼大罪嗎我。”
獨臂劉說著抬了抬那打了石膏的手臂。
王晨一臉淡漠,冷聲道:“上次是公事,我說過我的火還沒消,你也不用為難,你隻要告訴我是不是徐雷親自給你打電話,其他的什麼都不用說,如果你怕錄音,你可以點頭或者搖頭。”
“真翻篇?”
“你去打聽打聽,這麼多年我王晨說過的話哪一次食言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