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白非魚和薛向鬆這一趟出海費了多久時間,那真的是要比大皇子第一趟出海還要長的。
從聽了魏鈺的忽悠,走上對方賊船的那一刻起,二人先是花了幾年時間學習各項技能,然後又被哄著騙著去了揚湖二州自行招募合夥人,又是籌錢又是招人,為了一趟出海,花了不知道多少功夫。
索性白非魚和薛向鬆都不是在乎這點雞毛蒜皮小事的人。
是的,就是小事。
在出海這等大事麵前,其他都不過小事一樁。
二人都是有八百個心眼子的人,當初打著賢王名頭攬人,又有百萬銀子打底,在合夥人中本就占據了一定地位,出海後更是靠著解決了一個個難題,成功成為了一群人的頭。
他們北上越過西岐,經曆風暴,度過寒冷,體會過寒流,也見識過暖流,順著大陸邊界線一直走,他們先是到了板塊交接帶,跟著司南東行到了北美,沿著北部繞了一圈,穿過大洋又跑到了歐洲,然後又順著饒一圈重回板塊交接帶,最後南下重走了來時的路。
聽著似乎很輕鬆,但這一切對於經曆的人而言,其中艱辛,飽含血淚啊!
單不說海上枯燥的漂流生活了,不是遭遇極端氣候,就是缺水就是缺食物,就說上了岸後,一群人不是忙著應付當地土著的敵對,就是防備那些千奇百怪的動物猛獸。
就很難!
出海一趟確實漲了不少見識,更叫一群人第一批親身知道他們生活的這個世界原來真是圓的,而且一路帶回來的收獲也確實不少……但那不代表他們這幾年的遭遇就不苦了啊!
苦得很呐!!
帶出去的人沒了一半,活下來的人都基本換了層皮,是真換皮的那種!那冷的時候啊,皮是真往外裂,一塊塊的,庫庫往下掉,嚇死個人了!
哪怕帶回來不少珍奇物種,活下來的人也不覺得能彌補他們這趟出海受的苦。
當然,要是東西賣出了天價那就另說哈。
白非魚和薛向鬆的回歸,令魏鈺大為驚訝。
彆說,這倆人老不回來,他都差點以為他倆要麼葬身大海,要麼在彆處安家了。
居然還能有回來的?
不可思議。
不過話肯定不能當人麵說,魏鈺對二人的回歸便是熱烈歡迎,甚至還親自在郊外會所宴請了他倆。
魏鈺對二人的回歸驚訝,二人同樣對賢王變太子的身份感到詫異。
尤其是白非魚。
他沒想到上有有八位兄長的賢王,最後真能平安坐到太子之位?!
還以為至少得來一番明爭暗鬥,幾個皇子不是你死,就是他殘呢,結果就這?
白瞎他曾經為要讓對方上位暗地裡謀劃了那麼多了。
魏鈺給二人敬酒,“來,非魚,久彆重逢,孤敬你一杯,向鬆也是,你們此行出海委實辛苦,孤實在欽佩。”gonb.oΓg
白非魚微笑,端起酒杯回禮,“是,多謝殿下。”
成太子了,身份晉級了,這是儲君了,白非魚態度都好了不少,至少明麵上很是恭敬。
薛向鬆亦然。
或者說這家夥一直都很識時務,麵對魏鈺的時候一直都恭敬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