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書記察覺到侯建祥的情緒有些不穩定了,尤其是他說話的時候已經帶著焦躁的情緒,這對於心理素質很好的侯建祥來說,是很不常見的,他不想對其鋒芒,雙手抱在胸前輕輕咳嗽了一聲,對侯建祥說道:“這件事你做決定,我無條件支持你,天色不早了,我先去休息了,你們開完會也早點休息。”
說完,鄧書記就從八角充氣帳篷裡麵離開,灰溜溜地向自己的越野房車走去,在經過烏尼莫克車的時候,他又忍不住往烏尼莫克裡麵看了看。
烏尼莫克車廂內的燈還亮著,老宋頭和老歪對坐在卡座上,通過燈光隱約可以看到兩個人的影子,桌麵上還放著一個酒瓶。
鄧書記深吸一口氣,摸摸自己的肚子,吧唧吧唧嘴,最終還是走向了自己的越野房車。
侯建祥早就看鄧書記不爽了,礙於他的身份,一直隱忍著,再鄧書記走後,侯建祥又看向老癟三問道:“三哥,有什麼想法麼?”.goΠъ.
老癟三裝模作樣地說道:“我擅長的是狩獵,也沒有什麼動物居住在火山口,你讓我出主意,這就有點為難我了。”
侯建祥的目光又落在了趙新的身上,嘴巴張了張,欲言又止,因為在他眼裡,趙新就是個乾活的,臨時小組長而已。
關鍵時候,謝萬福開口了,他對侯建祥說道:“目前的情況不是很樂觀,派出去的人都沒有了消息,我們的兩架無人機全都墜機,也無法看到那邊的情況,我們乾著急是沒有用的,現在擺在麵前的兩個選擇,第一,那就是原地等待,等著傳回來消息,如果他們平安,肯定會回來報信的;第二,就是繼續安排人過去找,但是後安排的人,會不會又和之前的人一樣,音訊全無呢?”
侯建祥深吸一口氣,對謝萬福說道:“花臂帶著小科長他們是第一組進去的,進去之後音訊全無,第二組是去北岸的四組,四組在今天下午還用衛星電話和我們取得了聯係,再後來就是老毛子這組人,從下午七點多開始失聯,一直到現在,現在都十點多,快十一點了,這不符合邏輯。”
老癟三道:“對講機聯係不到那邊很正常,畢竟隔著一座山呢,在無人區有很多地方的磁場特彆強,我們在狩獵的時候,也遇見過類似的情況,但是衛星電話打不通,這就不符合常理了。”
謝萬福道:“這樣吧……”謝萬福指著掛在帳篷一側的地圖說道:“今天晚上我們就不要動了,所有人好好休息,晚上不適合出行。明天一早,趙新你帶著一組人繞過我們身後的這座山,去月亮湖南岸的湖邊看看什麼情況。”
趙新瞪大了眼睛問道:“我去啊?”
謝萬福斬釘截鐵地說道:“對,你帶10個人,開著五輛車出發,每輛車上兩個人,每兩輛車之間的距離不要超過7公裡,保持車載電台的通訊,從我們的營地到月亮湖南岸,剛好是走了一個‘u’形的路線,從地圖上看,整條路線也就30公裡左右,保持通訊,保持聯係,到月亮湖南岸看一看具體是什麼情況,不要擅自行動,看完情況就儘快回來。”
“哦,”趙新極不情願的“哦”了一聲,起身道:“那我先去休息了,明天一早吃了早飯我就帶人出發。”
謝萬福點頭道:“去吧,休息之前安排好值班守夜的工作。”
趙新走出天幕帳篷,謝萬福壓低了聲音,對侯建祥和老癟三說道:“我做一個大膽的假設,假設我們派出去的人全都是凶多吉少了,那麼肯定是荒野九隊的人乾的,實在不行我們就都用最後一個籌碼了。”
老癟三皺眉道:“你們還有籌碼?為什麼不早說?”
侯建祥知道謝萬福說的是什麼,他向老癟三解釋道:“開烏尼莫克房車的老宋頭,和荒野九隊蒼雲峰的關係特彆好,他是個內鬼,當初他和我們說,蒼雲峰不帶他來羌塘,所以他選擇跟我們一起進來,現在看來,他是在和蒼雲峰裡應外合。”
老癟三聽後罵道:“操,有這樣的人在你們隊伍裡,你們腦子進屎了?弄死他啊。”
侯建祥道:“他活著才有價值,他死了,那就真是一文不值了,關鍵時候,我們可以用老宋頭的命來做籌碼。”
老癟三:“那還等什麼?現在就挾持這老頭喊話蒼雲峰啊,有這籌碼,你們怎麼不早說呢?”
侯建祥道:“還沒到那一步呢,我們手裡有幾個高仿的神印,這些神印能打開地宮的大門,我們就不用拿這老頭換神印了,如果我們製作的神印不能打開地宮大門,到時候再用這老頭去換真正的神印。”
老癟三:“那你們做的神印呢?”
侯建祥:“被花臂帶進去了,但是花臂失聯。”
“說了半天,你們現在連假神印能不能打開地宮大門,你們都不知道,依我看,咱直接點吧,拿這老頭威脅蒼雲峰去。”
侯建祥苦笑道:“威脅?怎麼威脅啊?現在連蒼雲峰的人都聯係不到。”
老癟三瞪眼道:“你一定是被急傻了吧,聰明反被聰明誤,這老頭肯定有蒼雲峰的聯係方式啊,對不對?否則他怎麼通風報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