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明晃晃的打袁青嵐的臉了。
“哦?聽你的意思,你是真正有才華之人了?你準備一個人肩負起華語樂壇的興衰?”袁青嵐皮笑肉不笑的給王世風扣了個大帽子。
小子,你不是狂嗎?
我看你這話怎麼接?吹牛皮誰不會?
但吹得太大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氣氛被烘托到了這裡,確實很多觀眾開始對王世風寄予厚望,袁青嵐這是要將其捧殺!
而且袁青嵐堅信在這個資本市場控製的環境下,華語樂壇隻能更爛,不可能出現複興的情況,直到這波韭菜被割完,聽眾也再也受不了同質化的口水歌,才會有下一次新生。
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這是曆史的周期性!
個人的力量何其渺小!
“一人肩負興衰不敢當,不過作為音樂愛好者,我也願意略儘綿力,即便不能改變什麼,但是如果什麼都不做,那還能算是人嗎?”王世風麵色肅穆。
???
你再罵!
而且大家都是動嘴皮子吹牛,怎麼你還真的敢接話呢?
你是真不知天高地厚啊!
袁青嵐感覺又荒謬又可笑,他現在覺得王世風可能真的是年輕氣盛缺少社會毒打啊。
但是這些聽起來有些幼稚的話,不止觀眾被這番話打動了,連台上幾位導師也有些動容。
做點兒什麼,總比什麼都不做好。
是啊,眼看著自己喜愛的事業深陷泥潭,誰的心裡都不會好受。
“那老夫就拭目以待了,看看你都能做些什麼,老夫不是打擊你,你能寫,其他娛樂公司更能寫,而且人家手裡掌控著大量的粉絲和流量,還有成熟的運營模式,但是市場就那麼大,你怎麼競爭?”袁青嵐似乎有些上頭,直接把容易得罪資本的內幕都給暴了出來。
烏燭騫在一邊拉都拉不住。
沒想到這老頭竟然還真有幾分血性啊,不過看著上頭後口無遮攔的架勢,怕是真的有些腦血栓哦!
什麼都敢說。
“市場競爭無非就是份額。”王世風眯起眼,終於用正眼看向袁青嵐,雖然麵帶微笑,但是聲音有些冷冽“既然你說資本運作,那無非是用低廉的勞動力和先進的技術換取市場,我能做的確實不多,無非就是出歌而已,一首不行就兩首,十首不行就百首,百首不行就千首!隻要我能寫,我就能爭!”
堅定的語氣像是要燎原的火苗,王世風略顯強硬的語氣刺激了所有觀眾的心臟。
看著屏幕上麵容堅毅的英俊男子,他們感受到了久違的真摯與灼熱。
這種積極向上的態度,這種不畏強權的氣魄,是他們從未見過的人設。
而對音樂抱有幻想的從業者,也仿佛在黑夜中找到了一束刺眼的光。
令人目眩神迷。
“再說,我也並非孤軍奮戰,泱泱大夏有那麼多才華橫溢,對音樂依舊抱有熱愛的人們,大家聯合起來,未必不是一股驚人的力量。”王世風勾起嘴角,笑容帶著幾分玩味
“袁老師一直說,在資本麵前,才華不值一提,但是我想說的恰恰相反,在真正的才華麵前,所謂的客觀因素,資本裹挾其實也不值一提。
喜歡曆史的朋友應該清楚,在唐朝之前最大的資本就是門閥世家,以宗族為紐帶形成的世家甚至比皇權都要龐大,不然何來王謝門前燕?因為門閥世家壟斷了市場和所有社會上升渠道,所以寒門子弟幾乎被決斷了晉升之路,似乎永遠都會成為權貴們的佃戶,奴仆,
但是就在這樣壟斷的環境下,依舊有人以一己之力,推翻了積壓在寒門頭頂千百年的門閥世家,或許他不是個好人,但是他卻恰恰證明了,在絕對的才華麵前,你們千百年傳承壟斷的資本什麼都不是,
在此我希望所有對音樂還心懷赤誠的朋友,可以聯係我們星河公司,最後送給大家一句話。
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
王世風冷厲的語氣和堅毅的眼神掃視麵前所有鏡頭,讓所有觀眾都下意識的後背發涼,但是又莫名的興奮與狂熱。
這是要乾什麼?這是要反了啊!
仿佛點燃埋藏在所有人心底深處的叛逆之魂。
彆說喜歡音樂的,就算對音樂不感興趣的人,也想加入王世風的隊伍啊。
而還是有冷靜的觀眾表示,這小子到底什麼背景?竟然敢這麼公開的挑釁所有資本?
而袁青嵐和烏燭騫則是麵露驚懼。
瘋子,這個王世風一定是個瘋子,之前他地圖炮其他行業,可以理解成為了流量和人設。
但是現在他直接地圖炮資本,這是不是瘋了,就是傻了。
而且這個局麵,根本就無法控製啊。
袁青嵐也從意氣用事中醒悟過來,甚至有些心有餘悸,還好剛才沒有過度刺激這小子,原來是個瘋子啊!
這已經不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恩怨了,這牽扯太大了,他必須得找個借口把自己摘乾淨,不然得罪了大佬們可就不好了。
不過節目組明顯是早有準備,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醫護人員,強行上台把一臉懵比的袁青嵐給抬走了。
烏燭騫以負責護送之名,要強行送袁青嵐一程,於是節目就在這種戲劇性的畫麵中,突兀的結束了。
在開往醫院的救護車上,袁青嵐拉著烏燭騫的手,苦口婆心的說道“小烏啊,聽叔的,你還是彆跟那小子作對了,這裡麵的水太深,你把握不住。”
烏燭騫偷過墨鏡看著窗外,唏噓道“放心吧,都不用我把握,他這是在自尋死路啊。”
沒想到轉了一圈,被打了一晚上的臉。
結果自己躺贏了。
嘿,你說這事兒扯不扯。
果然,自作孽,不可活啊。
嘖嘖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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