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若漪從南宮知籮那兒離開之後,又去找了沈茉染。
她穿著一身病號服,化了十分憔悴的妝容。
沈茉染當時正在忙活,看到推著輪椅過來的陸若漪,慢慢站起來。
“茉染,我們又見麵了。”陸若漪淡淡到。
說話有氣無力的,仿佛這一句話之後,那一句就永遠的說不上來。
沈茉染走了過去,“你不是在醫院嗎,怎麼過來了?”
江美琳讓23樓的保潔速速離開,並對今天的事緘口不言。
江美琳推著陸若漪去了茶歇室,旋即給南宮丞打了電話。
沈茉染和陸若漪麵對麵坐著,陸若漪一副氣若遊絲的樣子,時不時還輕咳幾聲。
沈茉染問了一句,“陸小姐過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我已經說服了南宮董事長,她同意了我們的婚事,我沒有耐心和你慢慢糾纏,你說吧,你想怎麼做?”陸若漪道。
沈茉染道:“你怎麼不去問南宮丞,而要問我呢?”
陸若漪看著她,沒有再說話。
“是不是你在他那兒碰了壁,就過來為難我?”沈茉染又道。
陸若漪嘴角咧了咧,最終沒有哭出來,她從懷裡抽出一把匕首,“江美琳打了電話,我們賭一把好不好,看看丞丞哥是護著你還是我?”
她說著拿出匕首在自己的胳膊上劃拉一刀,鮮血淋淋,霎時染紅了她的病號服。
沈茉染站起身,看著血如同水一樣往外流,她立即從她手裡奪了刀,用手捂住她的傷口,旋即撥打了120。
南宮丞和陸子吟比120先到公司。
他們迅速趕到23樓,推開了茶歇室。
因為及時按壓,陸若漪的血已經不流了,但是她的臉色更加慘白,精神狀態更加不濟。
南宮丞隻看了沈茉染一眼,便抱起陸若漪去了醫院。
沈茉染身上的血水落到了很多人眼裡,大家都以為她出了事。
江美琳好解釋,才讓大家知道這是一次烏龍事件。
到了醫院沒多久,在眾人防備不及之時,陸若漪又不見了。
再一次找到她,是在醫院住院部的五樓。
她坐在輪椅上,穿的漂漂亮亮的,身上披了一件紅色的披肩。
她倚靠著欄杆慢慢站了起來,披肩拿在手裡。
那火紅的披肩猶如紅色的蝴蝶,在風中迎風招展。
陸若漪很是冷靜,一副求死的姿態,口中說著隻要求見沈茉染。
南宮丞在樓底下看著,陸子吟則去公司接了沈茉染。
沈茉染趕到醫院時,陸若漪已經坐在了欄杆上,她拿著一個擴音機,衝著沈茉染,“沈茉染,你不是說我不敢死嗎,今天,我在你麵前死了兩次。”
為了救他,救護人員穿著厚厚的裝備隨時待命。
他們站的位置比她危險多了,就是希望趁她不備之時,一下子把她抱住。
她一心求死,救她的人卻又是誰的兒子、誰的丈夫、誰的父親?
為了救這樣的人,讓其他無辜的人身處危險境地,真的很是不值。
沈茉染突然拿過救護人員手裡的擴音機,對著陸若漪喊道:“你要是真想死,有一百種死法,為什麼要用這種最轟動、最浪費時間、最浪費人員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