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和離開後。
南宮丞突然對沈茉染道:“染染,你說我母親也算得上一個有大智慧的女人,怎麼一遇到這個男人就這麼糊塗。
他們之間的恩恩怨怨,二十多年了,早該平息了。
你說她為什麼要過來,再掀起另一場荒誕不經的流言。”
沈茉染沒有答話,隻是將手放在他的脊背上,輕輕安撫。
說話間,程會長走了過來,“南宮總,原來你在這兒躲著呢,讓我好找。”
南宮丞轉過身,“程會長,有事?”
“南氏集團和瀛海公司在海外都設有事業部,業務之間多有糅合。
為此,員工之間時常有矛盾。
這不,瀛海公司的老總也過來了,想著讓我牽個線,和南宮總說和說和。”
南宮丞也正為此事犯愁。
南氏集團和瀛海公司,都是華夏國的大公司。
按理說在國外應該互幫互助,攜手合作。
但不知為何,這兩年,這兩家海外事業部矛盾不斷,員工之間更是為了單子掐架。
更有甚者,互相潑對方臟水,在海外鬨了不少醜聞。
“程會長,我和內人說兩句話,就過去。”
程會長一聽,還是樂嗬嗬的,“小年輕,一刻也分不開。”
程會長離開後,南宮丞對沈茉染道:“一會兒你給李姐打個電話,就說杜奮進不會過來了,讓我媽回去。”
“你怎麼知道?”
南宮丞看了一眼程會長的背影,“杜奮進要是過來,他還有心思撮合我和瀛海公司?”
沈茉染一聽了然。
南宮丞離開後,沈茉染就給李姐打電話。
但是李姐的電話一直沒接聽,她急著下樓來。
其實南宮知籮早過來了,李姐打電話的時候,她就到了。
亦或者說,在得知杜奮進會到這兒來的第一時間,她就迫不及待的過來了。
她沒有立即進屋,而是站在廊柱下。
因為那個地方,側對著正門。
隻要杜奮進過來,她就能立即看到,這麼多年,她很是迫不及待。
她烏黑長發鬆鬆綰成低髻,上麵彆著一個精致的珍珠篦。
她穿了一件淡藍色的複古連衣裙,在旖旎夜風中,更顯陰鬱悲哀。
她靜靜站在那兒,目光定定落在大門處,就像一個十六七歲的懷春少女,翹首以待自己的情郎。
從後麵看,根本看不出這是那個狠絕淩厲,鐵麵無情的南宮知籮。
她站在那兒,分明就是一個可憐的婦人。
“啪、啪、啪”,響亮的三擊掌。
南宮知籮身體未動,淡淡回眸,旋即又看回原處。
高大偉岸的身形踏著高定的手工皮鞋,青石地板發出清脆的聲音。
杜疏越走到她麵前,雙手插兜,雙腳與肩同寬。
冷笑道:“一聽說我父親過來,你就這麼急不可耐的過來了。
這二十八年,很煎熬吧!”
儘管他的身軀完全擋住了南宮知籮的視線,但她並沒有挪步。
她抬眸看向杜疏越,“糾正一下,我們是分開了二十八年,二十三年未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