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毛,一個相對於城區,偏僻一點的小軍營,也就是一個營的兵力,平日裡充當小黑屋禁閉室的房間,今天來了一群特殊的客人。
一行十人,被綁著雙手,中間能看到十個新打的木頭架子,十字的。
綁人應該很好用。
十人眼神中帶著憤怒,不一而足,唯獨沒有看到害怕。
紅毛的一個營長,長得還算可以,隻是那一頭的卷毛讓人看上去有些難受。
此刻袒胸露,對著一瓶酒正在吹牛逼。
“說,你們是什麼目的?巡邏我可不信,這是我們的防區,你巡邏什麼?今天要是不說實話,你們可走不出這間屋子。”
“還有,被你們藏起來的那些女子都去哪裡了,老實交代。”
卷毛軍官,嘰裡咕嚕的說著,旁邊的一個低頭哈腰的國人正在翻譯著。
隻是在卷毛看不到的地方,給幾人用眼色,並且小聲說道:“幾位好漢,不行就招了吧,紅毛最會折騰人了。你看看這傷痕。”
軍官得意的笑。
可此時,裡麵領頭的那個,也就是班長。
搖搖頭:“我看你也是個知禮的,怎麼會認賊作父,逼良為娼?”
翻譯嚇壞了。
“好漢啊,這成語可不能亂用啊,我就是個翻譯啊。傷天害理的事兒我可沒做過。”
班長搖搖頭:“不信!除非你殺了他。”
努努嘴對著卷毛軍官看著。
翻譯快哭了。
“我要是有那個本事,怎麼還被抓來做翻譯啊。”
話說,在三省不少外國人都是三省通,但更多的還是文盲居多。
因為這些人在他們國家也不過是動員兵層級的,能指望他們有多高的素質,這也是紅毛國力日漸下降的原因之一。
軍人拚到最後是什麼?文化和素質啊。
毫不誇張的說,聶力這個班壓根就沒有攜帶重武器,但是愣是在一個連的兵力下,跑了大半夜。
直到後半夜,離開了那幾個被救的女子後,不熟悉地形,被鑽了空子,這才被抓住,不然他們就能跑到外麵,逃出生天。
不然這群人還真不見得抓住他們。
素質,就是戰鬥力啊。
卷毛看著兩人聊的有來道去的,有些煩躁。
“怎麼樣?他們說了沒有?”
翻譯聽到聲音趕忙回身又是一陣點頭哈腰。
“太君,哦不,營長,他們就說了兩個字,不說。”
卷毛怒了。
指著翻譯鼻子大罵“你是不是在騙我,嘰裡咕嚕的那麼長時間。就兩個字?我不信。”
翻譯連忙上前:“營長,您是不知道啊,我們國人說話,喜歡引經據典,說了一大堆,其實就是兩個字,免談。而且您說的那一大段,是他們罵我呢,說我是賣國賊。”
“營長我冤枉啊,我是被抓來的,你可以作證是不是?”
營長迷茫的點點頭,看著可憐巴巴的翻譯,動了惻隱之心,趕忙安撫道“是,高翻譯辛苦了。”
他還挺看重這個翻譯的,全軍團,哪個營級乾部有單獨的翻譯?
全都沒有啊。
就他得天之幸,機緣巧合抓到了這人的軟肋,他的老娘。
不然也沒有啊。
每當去團不開會,大家看到他的翻譯,那都是一個個的羨慕的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