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從趙盛乾家裡出來!”魏國良說:“要不我現在跟你們說說?”
“彆。”
駱尋說:“人多口雜的,你先回去跟你師父彙合,幫他把那具屍體帶到殯儀館來,咱們在殯儀館見。”
魏國良連連點頭,車子轉了個頭,朝遲夏擺擺手:“遲警官,我們待會見!”
“小魏這個車不錯,開起來很拉風。”
遲夏趴著窗戶看他離開的背影,心中積蓄的不爽隨風消散了一點點。
駱尋重新發動車子:“是挺好,挺方便,還能吹吹風。”
遲夏扯了扯唇角坐了回來:“那張紙條,我想再看看。”
“在兜裡。”駱尋說:“自己掏。”
遲夏從他兜裡掏出紙條,盯著看了好半天:“其實我心裡有個大概的人選。”
“誰?”
“狐狸。”遲夏眉間氤著一層清冷。
駱尋車速漸緩。
遲夏繼續說道:“一直沒想明白,所以沒跟你說,但我覺得現在也是時候了。”
“嗯,你說。”
遲夏把石天一找到的信封,以及歸來查到的視頻上狐狸標誌的事情跟他說了一遍。
駱尋沉默了一會兒才說:“也就是說,當時找你麻煩的那幾個酒鬼是有備而來。”
“嗯,但後來他們離奇失蹤了幾天,再找到的時候被人催眠過,什麼都不記得了。”遲夏說。
“我一直好奇當初我們為什麼會收到那兩份視頻,按照你現在的說法,那兩份視頻或許從一開始,就不是發給我們的,而是要發布到網絡上的,那樣的話,不僅會掀起社會風浪,對我們的挑釁力度也會更大,但直到現在,網絡上還沒有出現過那兩個視頻。”
駱尋說完,看了眼遲夏,意有所指:“發視頻的人,算是幫了我們。”
“對。”
遲夏說:“幕後黑手一開始想發的視頻,其實是歸來收到的那個,不僅想引起風浪,也是在跟我打招呼。”
“那你的記憶裡。”駱尋莫名有些緊張:“有沒有關於狐狸的記憶?”
“有。”遲夏說。
駱尋吸了口氣,差點踩了刹車。
察覺到他的緊張,遲夏坐了起來,笑容有些張狂:“但是在我的記憶裡,狐狸這兩個字,是屬於我的。”
她說著有些不爽心,眉頭輕蹙:“我其實有點生氣,我的東西,給彆人拿來煽風點火,有點晦氣。”
駱尋猝然一笑。
“駱尋。”遲夏忽然側身叫了駱尋一聲,笑容帶著探究。
駱尋頭皮微麻:“怎麼了?”
“你大概也能猜到了,我的來處不是什麼好地方。”
遲夏看著他的眼睛,側麵看起來他的睫毛很長,一眨一眨地讓她很想拔兩根下來。
她錯開目光,笑著問:“如果我的手上沾血了呢?”
駱尋幾乎沒怎麼想:“你上次恢複的那段記憶,證明你不沾血,就活不下來,你是受害者,不是加害者。”
“那人命呢?”遲夏又問:“如果我殺過人呢?”
駱尋停下車子,看向遲夏。
“你不會。”他語氣堅定。
“為什麼?”
駱尋說:“如果那樣,你記憶裡的那個人,就不會費儘千辛萬苦,把你從那個地方送出來了。”
遲夏怔怔地看著他。
駱尋看著她的眼睛,仿佛要被她在這一刻流露出來的悲傷灼燒。
他下意識想要像上次一樣擋住她的眼睛。
但這次他隻是動了動手又縮了回去。
他盯著遲夏的眼睛,鄭重而又堅定:“就算是那樣,我也會讓你清清白白地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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