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內侍衛也隨之魚貫而入。
人多眼雜,李信不好說什麼,便給孫子使了個眼色。
李寶會意,悄悄扯了扯朱爺爺衣袖,拉著他脫離隊伍,來到一僻靜處。
“朱爺爺,陸指揮使和黃公公,可是也知道了你的事?”
“開什麼玩笑?”朱厚照沒好氣道,“這是能讓他們知道的?”
“那你……”
“嗨,你忘了?我可是永青侯兒子的孫女的夫君的爺爺啊。”朱厚照白了小寶一眼,拄著拐杖走向前院客堂。
小寶在原地愣了好一會兒,才掰扯清楚這複雜的關係。
~
客堂。
一行人相繼落座,陸炳沒跟進來,與十餘大內侍衛充當門神,隻有黃錦相陪。
如今錦衣衛雖被東廠轄製,直屬上卻還是皇帝,隻要不點出朱載壡的身份,隨便聊,都不會傳出去。
基於此,眾人也沒什麼心理負擔。
從市井生活聊到工商業,又從商品貿易聊到科技科研……朱厚熜的輕鬆隨意,漸漸消弭了眾人的緊張情緒。
朱厚熜很健談,朱厚照很會活躍氣氛,眾人品茗閒聊,客堂不時傳出陣陣笑聲……
不知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的,在堂兄弟的控場下,話題逐漸引到了李青身上。
眾所周知,朱厚照知道了,所有人都知道了。
在朱厚熜腹黑引導、朱厚照大嘴巴的雙重加持下,眾人不由自主的好奇起李青在海外的生活。
同時,不出意外的,在坐的眾人,都知道了李青與不列顛女王那些不為人知的二三事……
李信怔然:“竟還有這等事?”
李寶驚歎:“還得是祖爺爺啊!”
李鶯鶯傻眼:“天呐,天祖竟然……”
朱載壡歎息:“唉,先生大義啊……”
黃錦全程瞪大小眼睛,他已經好久沒把眼睛瞪這麼大了。
這件事,他也是今日才知道……
在坐的各位都是見多識廣,什麼沒見過?可今日所聞,實令他們……歎為觀止。
吃瓜是人之天性,吃在家老祖的瓜,更是有種亂了倫理綱常的刺激感。
此瓜之大,一口吃不下。
衝擊力之強,令眾人久久無法回過神。
兄弟倆對這些人的反應很滿意,爽感得到了進一步滿足,頗有種‘拉良家女子下水’的成就感,這種毀人清白的行為很邪惡,卻也……非常爽。
李小寶突然驚呼道:“祖爺爺回來時,我該不會多一個洋小祖吧?”
“這很有可能啊。”朱厚照拍著小寶肩膀,一臉憐憫的說。
小寶:(⊙O⊙…
李信:(?`?Д?′!!
李鶯鶯:(?﹏?
朱載壡:O(╥﹏╥O
眾人無法接受,難以接受……
“爺爺,我要去找祖爺爺。”李寶語氣堅決,“我不能讓祖爺爺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李信嘴角抽搐,愣是沒第一時間拒絕。
朱載壡歎道:“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李先生……大可不必啊!”
李鶯鶯卻是擔心起太姑奶奶來了,求助的望向朱厚照,道:“朱爺爺,您有沒有辦法?”
朱厚照表情“痛苦”的閉上眼,哀歎道:“李青已經不乾淨了,總不能……賠了夫人又折兵吧?”
眾人默然。
雖然很難令人相信,可是……
司禮監太監怎可能編排青祖?
司禮監太監怎可能欺君罔上?
青祖糊塗啊……
~
不列顛。
“阿嚏,阿嚏……”
李青今日都不知道打了多少噴嚏了,怎麼也止不住。
李雪兒都不禁擔憂起來:“該不是……病了吧?”
“沒事兒,自打來了大明,我就沒病過,我隻是鼻子有點癢。”李青揉著鼻頭說道,“可能是花粉過敏吧?”
“之前也不見你如此……”李雪兒胡思亂想起來,“該不是……你活不到你那個時代了吧?”
李青微微搖頭:“我的身體我知道,不是這回事兒,嗯……興許是有人在背後一個勁兒編排我。”
李雪兒無語:“誰敢一個勁兒編排你啊?”
李青一時間也想不通,吸了吸鼻子,道:“走,觀鬥牛去,今日的鬥牛賽女王也參加。”
李雪兒努了努嘴,悶悶道:“我不去。”
“贏的錢你也彆要了。”
李雪兒頓時就不鬱悶了,乾笑道:“那我去。”
“德性,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