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任憑黃天望的媽媽怎麼拍門乞求,屋子裡就是沒動靜。
我驚訝的看著黃天望的媽媽,她頭發略有些淩亂,眼睛紅腫,往常那個精明能乾的飯店老板娘現在已經不複往日那神采飛揚的模樣,明顯最近沒少為黃天望鬨心上火。
也難怪,黃天望是她曆經千辛萬苦才保住的孩子,做父母的,又怎麼會不為子女憂心呢?尤其是現在黃天望竟然將自己鎖了起來不見人,有病也不去治,什麼情況家人也看不到,怎能不讓黃天望的媽媽著急上火呢?
黃天望的爺爺和奶奶也皺著眉站在一旁唉聲歎氣。
看到黃伯伯領著程叔叔我們進了門,三人還猛地一愣。
“爸,媽,媳婦兒,來客人了,程先生和嬌丫頭來看望天天了,你們趕緊收拾收拾,一個個哭喪著臉像個什麼樣!也不怕人家笑話!”
黃天望的媽媽聽了自己老公這話,趕緊低著頭去了洗手間。
“哎喲,嬌丫頭,程先生,你們來啦?”
黃天望的奶奶剛客套著說出這話,黃天望房間的門卻突然被人從裡麵打開了。
房間裡的黃天望明顯是聽見了他奶奶的話,知道程叔叔我倆來看他了。
我們都好奇的朝那扇被緩緩打開的房門望去,隻見黃天望低著頭一隻手捂著自己的嘴巴躲在門後,隻露出半張臉出來看著我們。
他那房間的門一打開,一股濃重的煙味立時就飄了出來,也不知道這些日子黃天望一個人把自己鎖在房間裡這是抽了多少煙。
“嬌嬌,程叔叔,你們來了?進來吧,爺爺,奶奶,你們就彆瞎操心了,我沒事!”
黃天望的聲音很有些虛弱,他的爺爺奶奶和爸爸看到他還活著,眼睛裡也滿是擔憂。
“天天啊,嬌丫頭和程先生是客人,你有啥事出來客廳大家坐一起商量商量唄,你看你這身體……”
“我沒事,這不是好好的嗎?你們也看到了,彆瞎操心了!”
黃天望的眼神明顯有些不耐煩,我看看程叔叔,程叔叔也輕輕對我點了一下頭,我倆一閃身都進了黃天望的房間裡。
門後的黃天望迅速又反鎖上房門,唯恐他的爺爺奶奶他們也跟進來。
鎖好門後他頹廢的靠在門上,捂著嘴的那隻胳膊緩緩放了下去。
我不可思議的瞪大了雙眼看著黃天望的嘴。
隻見他嘴的四周多了很多細長潰爛的小傷口,像是有人用刀在他嘴巴四周割了許多道口子一樣,傷口周圍的皮肉都有些紅腫化膿了,導致他的整個下半張臉看起來很有些恐怖。
難怪剛才他打開門時還特意躲在門後用手捂著嘴,這是怕他家人看到再被嚇到吧?
“這是——你師父解了南極長生大帝的縫嘴術法,還將這術法傷害轉移到你身上了?”
程叔叔驚奇的瞪著眼質問著黃天望。
傷害轉移?
還可以用這招?
黃天望卻輕輕點了點頭。
這陸爭鋒,也太卑鄙了吧!真不想要這徒弟了,直接逐出師門不行嗎?乾嘛要這樣折磨人呢?
難怪黃天望不接蘇丹丹我們的電話,他的嘴受了傷,現在說話都費勁,剛勉強捂著嘴開門跟他爺爺奶奶說那幾句話,還指不定忍受了多大的痛苦呢!
這種邪術傷害,去醫院也沒用啊!所以黃天望才不想讓他家人跟著操心的吧!
“嬌嬌,黃天望本就八字輕陽火弱體質偏陰,我們的師祖南極長生大帝施法的時候還是用你的頭發縫的陸爭鋒和老啞婆的嘴,你這種極陽的體質,加上體內有仙骨仙根的加持,對陸爭鋒老啞婆他們那種妖體的傷害要厲害的多。
師祖就是想好好懲罰懲罰他們的,彆看陸爭鋒把術法傷害轉移到黃天望身上了,老啞婆他倆絕對也好受不到哪去,畢竟師祖的施法對象就是他們,那種原始傷害他是轉移不了的,隻有解開了縫嘴術法後的傷痛,他可以用這種陰狠的手段轉移到彆人身上。”
“程叔叔,黃天望是無辜的,他不該承受這種折磨,我們能不能想辦法減輕他的痛苦?”
程叔叔擰著眉在房間裡踱了兩圈。
“……辦法倒也不是沒有……這樣,嬌嬌,我來把你的頭發剪掉一縷,然後做法燒掉,頭發燒成的藥粉你來給塗抹到黃天望的傷口上,應該能讓黃天望好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