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簡單?剪些我的頭發燒掉就可以了?
看著我一臉不可思議的神情,程叔叔還笑了笑。
“你彆忘了咱們的師祖當初縫針用的就是你的頭發啊!當初你的血就能解了黃天望身上的鬼恨瘡,現在你的頭發當然可以讓他嘴上的傷口痊愈了。”
說完這些,程叔叔出去找黃天望的家人要了一把剪刀拿了進來,輕輕剪掉了一縷我的紅頭發。
“黃天望,你來這裡打坐,閉上眼睛,儘量屏息凝神,排除雜念,尤其不要想你與陸爭鋒有關的事情。”
程叔叔指著黃天望的床對他說。
黃天望強撐著身子按照程叔叔的要求坐好。
“嬌嬌,你站在這裡來拿著你這縷頭發。”
我接過我那縷被剪掉的頭發站在黃天望的身旁。
程叔叔先對著窗外的天空躬身拜了一拜,然後轉過身來對著黃天望我倆,伸手咬破他的手指淩空作符。
“九曜順行,原始徘徊,華精瑩明,元靈散開,流盻無窮,降我光輝,上投朱景,解滯豁懷,得馭飛霞,騰身紫微,役使萬靈,上衛仙翁——著!”
程叔叔話音剛落,我手裡捧著的那縷紅頭發立即無火自燃,明明隻是一縷發絲,卻燃燒了好久,更奇怪的是我的手竟然感覺不到一絲灼熱,等火苗散去,留在我手心裡了一些焦黑的粉末,那粉末竟然帶著一絲奇香。
“嬌嬌,拿棉簽把這藥粉塗在黃天望嘴巴四周的傷口處,應該能減輕一些他的痛苦。”
黃天望起身幫我拿來一盒棉簽,我輕輕將這些粉末塗在了黃天望的臉上。
他那傷口本來挺嚇人的,像是受了傷縫針的傷口被暴力強將傷口又撐裂了一樣,許多道細密的傷口皮肉都隱隱往外翻著,還冒著一縷縷黑氣。
可神奇的是,我每用棉簽給他的傷口上塗上一些我手中這焦黑的粉末,他那傷口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迅速愈合。
等我將他嘴巴四周的傷口挨個用棉簽塗了個遍後,他的傷看起來也好的差不多了。
“嬌嬌,謝謝你。”
黃天望我倆此時的距離很有些近,我甚至可以看出他眼裡那快要溢出來的深情。
我略有些尷尬的趕緊後退幾步。
“……你的傷看起來好多了。”
程叔叔也欣慰的點了點頭。
“黃天望,你的家人都特彆關心你,這是好事,陳道長不是還給你留的有他的聯係方式嗎?你受了傷,為什麼不向我們求助呢?”
聽了程叔叔的話,黃天望垂下了眼眸。
“在你們眼裡,我師父是的壞人,可在我這裡,他還是我的師父,我也不是善惡不分,隻是這麼多年的師徒情分,我屢次三番的違抗師父的命令,受點懲處也是我自找的,我師父那人睚眥必報,我並不想牽連彆人。不過,嬌嬌是我的底線,無論誰要傷害她,我都會挺身而出。”
程叔叔聽了黃天望的話後卻抿了抿嘴。
“黃天望,你現在的道行並不在我之下,你自己應該也知道,嬌嬌命定的正緣並不是你,你這樣又是何苦。”
黃天望卻抬起頭看看程叔叔笑了笑。
“林夕已經去世那麼久,你又為什麼還放不下?”
這一句反問問的程叔叔是張嘴沒話說了。
他看著黃天望了很久,最後幽幽的歎了口氣。
“情枷愛鎖困於心,情深不壽,慧極必傷,我這一生已然如此,你還年輕,又何必像我一樣執迷不悟呢?”
黃天望扭頭看看我。
“我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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