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紓氣悶,臉都不那麼紅了,她眼珠轉了下,不太開心的往側一偏,突然頓住,咦?
她踮了踮腳。
周景肆挑眉,“怎麼?”
溫紓不說話,被握著的手掙開,伸手,去捏周景肆的耳垂,驚訝的“哇”了聲。
“周景肆,你的耳朵好紅呀!”
周景肆:“……”
捏著耳垂的手指過於柔軟。
剛才還迎刃有餘的人表情微微變了下,抿了抿唇,繃著臉,“鬆手,不許捏。”
“……不,我就想捏。”
溫紓又高興起來,原來害羞的人不止她一個。
周景肆也是因為她的親近感到害羞嗎?
那是不是可以說明,他從來沒有跟彆人這樣過,就隻有她一個人?
真的有這麼美好的可能嗎?
她不敢細想。
小姑娘高興的太明顯,心裡想的事又簡單,全都寫在臉上,周景肆一眼就看出來。
他拉下她的手,笑了笑,低聲說,“是。”
“溫紓,就你一個。”
接下來想說的話,周景肆從小到大都沒對誰說過,有點抹不開臉,甚至不太好意思,但此刻在溫紓麵前,他必須要說。
小姑娘剛剛都說喜歡他了。
他是男人,哪怕性子沒那麼好,還惡劣,也不能、更不舍得讓心愛的姑娘受半點委屈。
他們之間永遠不要誤會。
溫紓愣愣看他。
“我是桃花多,但以前沒和誰正經談過,”周景肆向來是很直接的人,不隱瞞,不說謊,“牽手,擁抱,接吻,都沒有。”
“如果你可以接受我說那些根本就算不上戀愛這個說法,那麼,初戀也沒有。”
他頓了頓,被小姑娘捏過的耳朵紅到極致。
啞聲。
“溫紓,我很乾淨。”
“所有的一切,如果你肯接受我,那就都是你,也全都給你,毫無保留。”
溫紓垂下眼皮,眨了眨眼,眨的眼圈微紅。
她有些急的擦了擦。
像問他,也像告訴自己,極小聲說,“真的呀。”
“嗯。”她聽見她的月亮,她的美夢低聲回答。
“真的。”
曾經有人和周景肆感慨,說一個人以什麼樣的方式犯過什麼錯,總有一天,它就會用什麼方式還回來,尤其是感情,不能錯。
周景肆漫不經心的聽,沒在意。
但不知道是不是潛意識替他記住了。
桃花多的滿天飛時,緋聞女友一個接一個時,名聲差到被傳成渣男時,他偶爾會想起。
倘若他真的亂搞,如果有一天,哪怕微乎及微的可能,萬一他真的碰見了喜歡的小姑娘。
小姑娘要是嫌棄他不乾淨可怎麼辦啊。
現在想想,幸好。
他動作輕柔的給小姑娘擦眼淚,“哭什麼?嬌氣包。”
“我就是,有點開心。”
溫紓吸了吸鼻子,小聲說。
她用手捂住臉,“周景肆,我真的好喜歡你啊。”
那麼久那麼久。
不是沒後悔過,但很快又被她慌亂且固執的打散,也痛苦,大度的騙自己不要回報,永遠得不到回應也可以。
可這一刻,她終究還是要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