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不是想炫耀自己追的多麼辛苦或怎樣,而是想直白明確的告訴溫父——
他捧在手心的姑娘,同樣也是他認認真真追來的。
沒有談著玩的意思。
雖然這兩個月裡,他也沒少趁機欺負小姑娘。
溫父的臉色這才好了點兒。
世界上沒有哪個父親樂意聽見自己家寶貝閨女追男朋友。
再者,周景肆這樣的,優秀是優秀,也不是沒缺點。
就衝他待人麵麵俱到這點,估計以後得把他閨女吃的死死的。
縮成鵪鶉的溫紓聽著他們對話,小聲說,“……爸。他對我很好的,你彆為難他了。”
溫父難得對著閨女沒好氣,“哦,你這還沒嫁出去呢,就開始胳膊肘往外拐了?”
溫紓心虛的看周景肆,收到他安撫的眼神。
看著倆人眉來眼去的,溫父氣得都沒什麼氣了,他本身就沒打算為難,就是乍然看見閨女交男朋友,不爽。
這小周他還挺喜歡的。
周景肆跟溫父聊起來,溫紓聽了一會兒,就跑去廚房跟王姨搭手做飯,他偏頭看了眼,笑了笑。
小姑娘倒是喜歡給人打下手。
可可愛愛的。
溫父注意到他心不在焉,也停了話茬,安靜看著,忽然歎了聲氣,“小周啊,你對我們家這丫頭是認真的吧?”
溫父是過來人,看得出來,小丫頭對周景肆是真喜歡。
周景肆,“是,叔叔。”
溫父似乎在斟酌。
他認真說,“我跟溫紓初中就認識了,就是一直都不太熟,交流不多,但我之前就很喜歡她。”
“這次放假回來,正想帶她回趟家,我媽知道我談戀愛了,說想見見我女朋友。”
這也是他跟上來的原因。
溫父沉默了一會兒,笑了起來,“行吧。你們小年輕都打算好了,我攔也沒用。”
不得不說,這波多虧了王姨時不時的上個眼藥,率先給溫父埋了一顆“小周當紓紓男朋友挺不錯的”種子。
不然都不會這麼順利。
溫父說,“我家這孩子跟她弟不一樣,心思特彆細,又不愛說話,心裡什麼事都喜歡藏著不說,你彆欺負她。”
“她媽媽走的早,我知道她難過,想她媽,又體恤我,給自己吃了不少委屈,這孩子……”
已過不惑之年的男人,說起這些,嗓音是顫抖的。
“怪我對不起她,爸爸做的不稱職。”
周景肆遲疑了幾秒,低聲問,“叔叔,可能有些冒昧,我想問問,小紓的媽媽是因為什麼去世的?”
隻有知道心結在哪裡,他才能找到辦法。
溫父盯著電視正播放到高潮的球賽,沉默了很長時間。
溫紓媽媽的離世,其實是所有人都沒想到的。
那是很普通的一天。
十二月的寒冬,難得的陽光明媚。
當時村子還沒拆遷,大概早上八九點鐘,溫父起來做早飯,忽然就聽見院子裡傳來溫母乾嘔的聲音,他出來關心了幾句。
見溫母沒什麼事,就繼續回廚房做飯了。
但溫母就是在這個時間想不開的。
毫無預兆。
溫父發現後來不及等120,開車趕去醫院,但是來不及了,搶救幾個小時,無效告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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