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個,周家哥倆算是異卵雙胞胎,帥的不同。周時禮棱角偏溫柔,更像媽媽。
反觀周景肆,他渾身淡漠鋒銳,混球樣兒跟年輕時候的周父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妥妥親生的。
周母青春期是個外表溫婉,實際卻內心叛逆的姑娘,尤其鐘愛那時爆火網絡的痞帥校霸愛上我文學,而且還是高級顏控。
因此,見到周父第一眼就迅速墜入愛河,各種高級釣,周父一個月都沒撐過去。
而今,他不年輕了。
周母的新鮮勁兒過去,挺大把年紀了總不能說離就離,幸虧有兩個高高帥帥的兒子——
大兒子溫文爾雅,小兒子雖叛逆,在她麵前卻乖巧知禮。
還早早地給她找了兒媳婦!
自然就更向著兒子,懶得搭理老頭子。
這或許就是,男人看跟自己長得像的男人無論如何都不順眼的原因,誰管他是不是親兒子。
周景肆不到三歲那年,周父就知道,他這小兒子不是什麼好玩意兒,聰明的過頭。
聰明不要緊,他能裝,會賣慘。
這技能自己用著爽,但被親兒子遺傳了,就心梗了。
就像自己茶一下,挺爽,被茶那就是另一種體驗感了,尤其是對方明顯青出於藍。
周父覺得很晦氣。
周母高興的盤算著給未來兒媳婦準備見麵禮。
時間轉瞬而逝。
溫紓對於要跟周景肆見家長這件事,越來越緊張。
尤其是當周景肆跟她說了確定的日子後,她跟周景肆的聊天就沒繞開過這件事。
不是問叔叔阿姨喜歡什麼就是擔憂該準備什麼禮物。
就沒半句話關心男朋友的。
周景肆又氣又好笑。
一時間竟然不知道這見家長究竟是對還是錯。
真到這天,溫紓頭天晚上果斷的失眠了,早上才五點多就醒了,她抱著被子按了按發澀的眼,翻了幾次身,認命坐起來。
找到手機。
「想摘月亮」:阿肆。
「想摘月亮」:阿肆阿肆阿肆阿肆!
半晌。
那邊,「?」
「想摘月亮」:好緊張,我睡不著了【可憐】
「zjs」:……
「zjs」:視頻方便嗎?
溫紓犯著困點了點頭,意識到對方看不見,於是慢吞吞回過去兩個字,「方便。」
周景肆的視頻電話立刻打過來。
確定模樣能見人後,她接通。
嗓音軟澀困倦,可憐巴巴道,“阿肆。”
“嗯。”周景肆明顯也是剛醒,懶洋洋靠著床畔打哈欠,眯著眼抓了把淩亂的頭發,低聲問她,“還想睡嗎?”
當然想。
她好困,提不起精神。
去那邊不用太早,還有好幾個小時。
周景肆耷拉著眼皮笑了下,染著困意的嗓音壓的低啞,耐心溫柔,“那躺下,我唱歌哄你睡,嗯?”
溫紓重新窩回被子裡,水潤的眸子一眨不眨望著他。
大早晨的,周景肆被看的有點受不了。
他低聲,“閉眼。”
溫紓擺好手機,將下巴埋進夏涼被,乖乖閉上眼。
男生微清嗓子,低沉微啞的歌聲徐徐響起,懶漫中帶著說不出的安撫與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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