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聽到男人扯著嗓子慵懶道:“呼叫,病人需要病人老婆的服務。”
安淺一口水堵在喉嚨,被嗆到了。
她看了他一眼。
薄向承挑眉:“呼叫病人的老婆。”
安淺剛才想也不想地趕走了專業人員,現在才意識到她趕走了彆人,那她就得頂上彆人的位置。
他們是夫妻。
這多大的事?
太正常不過。
她的老公,就她該看,該占便宜。
於是,她一臉鎮定,淡淡道:“等著。”
她去浴室打了一盆熱水,拿著一條白毛巾,臉似乎被熱氣熏紅。
薄向承的深邃漆黑的眸子盯著她,唇角微揚,這女人努力沉著的樣子,總是笨拙可愛,意外的,是個小醋包。
他躺在床上,一副任君宰割的模樣,懶洋洋道:“脫吧。”
安淺臨危一慫。
這真的是她占便宜麼?
薄向承惡劣地勾了勾唇,催促:“脫啊。”
安淺小脾氣上來了,脫就脫。
病房裡有暖氣,倒也不冷,她心一橫,直接掀開了兩邊的衣服,瞬間,精壯結實的胸膛印入眼簾。
安淺呼吸一頓,不自覺地抿了抿唇,麵上卻是一臉正經。
溫熱的毛巾放上肉色的胸膛,夫妻倆都僵了下,薄向承抿緊唇,眼神微暗。
某一瞬間,安淺覺得他們是肉體上最生疏的夫妻,半年了!半年了!這般近距離接觸都不自在到手抖,新婚夫妻也不至於如此。
某一瞬間,薄向承覺得他又精神了。
這麼久了,安淺就像是一塊可口的肉,饞了聞聞,餓了舔舔,可肚子裡依舊空空蕩蕩,還是餓。
他和安淺和一般夫妻不同,程序完全走反了。
安淺低眸不去看他,動作輕柔:認真地擦拭著,耳根通紅,為了打破尷尬,她努力找話說:“我聽代甜說,她夢見自己生了個漢堡包。”
薄向承注意力全在安淺的熱毛巾身上,渾身肌肉都繃緊了,聞言嗯了一聲,瞎幾把亂說道:“正常。”
安淺大腦糊成一片,也沒注意到回答有問題,繼續道:“代甜姐的老公想要小棉襖,代甜姐說小棉襖一般都會漏風,你怎麼看?”
薄向承隨口道:“會漏風的棉襖一般都是質量不行。”
下一秒,他低聲道:“重一點。”
安淺頓了頓,喔了一聲,手下用了些力,從他的腰腹劃過,薄向承直接低沉地悶哼出聲。
安淺一頓。
薄向承耳根發燙,“沒關係,問題不大。”
誰管你有沒有關係!
誰管你問題大不大啊!!
安淺真的服了。
她一本正經道:“理解。”
過了一會兒,薄向承突然道:“孕婦似乎更容易寂寞,你如果有需求,不用憋著。”
安淺似乎彆戳中了心事,有點炸毛了,收回毛巾,瞪著他,一字一句道:“沒有需求,沒有憋著。”
“是麼?”薄向承語氣微微有些遺憾,歎了口氣。
敢情一直憋著的,是他。
小醜竟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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