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淺洗漱完過來,給小暴暴喂了奶,看他睜著大眼睛,咕咚咕咚喝著奶,小手在她的衣服上不安分的抓著。
薄向承在邊上喂安淺吃早餐,安淺喂小暴暴,見到兒子那亂抓的小手,嘖了一聲,伸了一根手指過去,小暴暴果然又抓住了。
下一秒,薄向承眼神微眯,惡劣地把自己的手指往回收,隻剩下指尖,小暴暴抓握的更緊了,小手背都因為用力而白了幾分。
但薄向承還是毫不留情的收回了手指。
小暴暴的小手在空氣中抓了兩下,奶也不吃了,大眼睛看了過來。
一個多月的小寶寶,隻能看到二十厘米左右的距離,他看不到爸爸的臉,但能看到手指。
又伸出小手去抓了抓,薄向承被逗樂了,伸出手指,故技重施。
安淺有些無語:“你無不無聊?”
薄向承搖頭:“不會。”
相反,他很幸福。
“這是奶奶給你燉的湯,味道怎麼樣?”
安淺張嘴喝了他喂的湯,眼神微眯,“好吃誒,我喜歡吃玉米。”
薄向承立刻道:“回家後我給你做。”
吃過早餐,他們被老夫人帶著,去了連源河的房間,房間裡乾淨整潔,但有些家具都有些年頭了,早就有了新款,但仍舊在房間裡沒有替換。
“這是你爸爸的二十歲的照片,他就喜歡拍照和拉小提琴,看看,這些照片都是他旅遊的時候拍的,好不好看?”連老夫人獻寶似的,從保險櫃裡拿出大疊照片。
“這是在巴黎凱旋門拍的,這是凡爾賽宮。”
照片來,很少有連源河出現,他似乎隻想拍風景,不喜歡拍自己。
直到下一張,是他和謝星的合照,兩人手拉著手,都淺笑著看鏡頭。
安淺盯著這張照片看了很久。
“奶奶,可以把這張照片送給我嗎?”
“當然可以,這裡你想要都可以拿去。”
“不了,我拿走了奶奶看什麼?”安淺把那照片小心翼翼拿在手裡,指腹輕輕摸了摸父親的臉。
薄向承輕輕蹙眉,他怎麼好像見過這男人,是了,幸福小區的嗎保安大叔,兩人長得有點像。
是大眾臉吧。
下一秒,他頓住,他之前一直說安淺是大眾臉,結果人家還就是謝家的外孫女,這保安大叔…?不會有那麼巧吧?
連老夫人抹了幾次眼淚,安淺幫她擦眼淚,房間氣氛不適合他此刻說那個假設。
等找到機會一個人時,他拿出手機打給了張望,“幸福小區的那位保安,和你關係密切的那位,你看看人還在那裡沒有。”
電話裡,張望似乎有些失落:“不在這裡了。”
大少爺和大少奶奶去了長水市,他沒活兒,得了休息時間,特意去幸福小區找保安大叔,可那裡已經換了一個年輕一些的新保安
對方說保安大叔已經走了兩個月了,沒有辭職,自己就莫名其妙不來上班了,被按曠工處理。
張望去了他的房子找人,也沒人在。
打電話顯示也是已關機。
“大少爺,他會不會被騙去嘎腰子了?”張望有些擔心:“會不會他經常超前消費,被騙去外國找大錢了?”
薄向承眯了眯眼睛:“你跟他相處那麼久,你覺得他精神狀態正常麼?”
張望毫不猶豫:“不正常,我真懷疑他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