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雅嫻眼睛一亮。
顧銘德微微抿唇。
“現在……也隻有這個辦法了。”他艱難的說道:“希望阿笙,還能記得我們養了她這麼多年的恩情。”
……
前一天晚上,從西郊到醫院,顧燕笙走了整整三四多小時。
帶著手機,再向路人問路,磕磕盼盼的回到了醫院。
程辭在醫院門口一接到她的時侯,女孩頭發淩亂無比,臉色蒼白,好像風一吹就能倒似的,他便將人扶著便往病房走去。
她在病房內休息了一天。
醒的時候,已經是晚上。
一睜眼,便看到了病床邊的程辭。
程辭正目光呆愣的在打量著她。
顧燕笙撐著手臂起了床,程辭回神,站起身說道:“我去將在保溫爐的飯菜端來。”
沒多久,他回來,將飯菜端到小姑娘手上,顧燕笙接過飯菜,忽然開口道:“……你是不是被我昨晚嚇到了?”
“……沒有。”程辭愣了一下:“怎麼會呢?”
“真的麼?”顧燕笙不確定的問。
“真的。”程辭點頭。
她在他眼裡,永遠都是那個笑容靦腆而又如沐春風般溫柔的小姑娘。
即便……
即便她有所改變。
隻要她能保護好自己,他願意欣然看待她的所有改變。
隻是想起顧家……
程辭想了想,到底還是沒有告訴她顧家最近發生的事。
顧燕笙吃完飯,洗了個澡,去了養父的病房。
養父大多數的時間都在昏迷。
她在床邊陪了他一會兒,便重新回到了夜未央。
一是陸瑾寒回來了,若是她不去,陸瑾寒說不定會找上門。
二是,她也的卻需要錢。
當晚。
她給其中一個包間送酒水回來,撞到了顧家的人。
這一次來的人,是顧銘德。
他一身西裝革履,和五年前沒有太大不同。
歲月並未在他的臉上留下什麼痕跡。
反倒是她的養父,卻老了。
顧燕笙輕瞥了他一眼,唇角微微闔動了一下:“顧先生。”
顧家人,唯有顧銘德未曾算計過她。
但是——
他也未曾出手幫助過她。
有時候顧燕笙也很不解。
一個自私勢利,一個冷眼涼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