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怎麼會有這樣的父母親。
“阿笙。”顧銘德站在她麵前,先是看了一眼顧燕笙的全身上下,目光深沉的說了句:“你長大了。”
顧燕笙眉目淡淡,不含情緒。
顧銘德:“你今年,23歲了吧。”
顧燕笙嗓音很淡:“顧先生來找我,不會是來打算敘舊的吧?”
“隻是很可惜,我現在很忙,沒有功夫聽你說這些。”
她丟下這句話就要走。
顧銘德卻先她一步攔住她:“阿笙,今天爸爸來這兒,的確有一件事,想要你幫我。”
顧燕笙頓住腳步,眸底狐疑:“真是稀奇,難道我一個勞改犯,竟然能幫得上顧氏集團董事長的忙?”
‘勞改犯’這三個字說出來的時侯,顧銘德滄桑的臉上帶著痛心,“你是不是還在怪我?我知道,那件事,你一輩子不會原諒我們,對不對?”
他的神色,仿佛真的是個好父親。
顧燕笙蒼白的唇角扯出一抹淡笑:“顧先生不要在我麵前露出這個表情,我會覺得無比惡心。”
顧銘德一噎。
“阿笙……”他像是受了極大的刺激:“不要這麼和爸爸說話,我們是血脈相連的父女啊。”
顧燕笙嗓音很輕:“我想,大概從我和顧曼妮從小被抱錯的那一刻起,我們這一生的緣分便儘了。”
她挺直脊背,毫不回頭。
顧銘德想著前來的正事,忙追上前。
“阿笙。”顧銘德看著她,聲音和臉色都帶著疲憊之色,目光中帶著最後一絲微微的期冀:“九爺因為你母親帶著你和馮德楊去登記一事,遷怒了顧氏。他吩咐人對針對顧氏,顧氏的顧家的一跌再跌,如果九爺再不收手,最遲一周後,顧家便會在帝都四大豪門中被除名。”
他說完這句話。
空氣靜了一下。
“是麼?”顧燕笙回眸,忽而輕輕笑了:“可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顧銘德臉色一白。
即便明知道她的態度,他還是不放棄的說道:“阿笙,看在爸爸也算是養了你五年的份上,你就替我向九爺求求情,可以嗎?”
顧燕笙嗓音清冷:“陸瑾寒那樣恨我,我的話,他又怎麼會肯聽?你怕是找錯人了。”
“不,不是這樣的。”顧銘德急忙開口說道:“隻要你向九爺告知,你是主動找上我們想和馮德楊結婚,九爺便不會再遷怒顧家了,阿笙,爸爸求求你了……”
他說的懇切又真誠。
就像很多年前那一句:阿笙,媽媽求求你了。
一模一樣。
就連神態都並無不同。
“夠了!”
顧燕笙這道聲音落下。
四周好像都安靜了下來。
她的嗓音沉了沉:“滾吧。”
顧銘德掙大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說什麼?”
“顧家的死活,與我毫無關係。”顧燕笙眼尾忽然彎起一抹笑意:“顧先生不該來求我這個毫無長處的勞改犯,這個時候你該去求的,是你奉若珠寶的女兒顧曼妮。”
“她那樣聰明,還從小被你送到貴族學校長大,學識淵博,見識寬廣,還能將顧氏上下打理的井井有條,一定會有辦法的。”顧燕笙淺淺笑著說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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