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路隨垂目盯著言蹊看了兩秒,揉了揉眉心,說,“還差點兒意思,要不,你再陪我驗證兩天?”
今天中午他睡得很好,但畢竟才一天,他不敢確定是不是和他心中想的一樣。
言蹊毫不扭捏說:“行啊,畢竟你都在夏家麵前替我出頭了,怎麼著我也得表示表示。”
“嗯。”路隨笑。
少年眉眼染笑,笑容似風,越看越是熟悉。
言蹊突然想起什麼,問:“路隨,你有哥哥嗎?”
哥哥……
路隨臉上的笑容僵了僵,片刻才說:“曾經有過,現在沒有了。”
言蹊蹙了眉,一時間不太能肯定他的這句“沒有了”是人沒了,還是——父母離婚兩兄弟分開,還是兄弟反目之類亂七八糟的理由。
於是她本能說了句:“抱歉。”
“沒什麼。”路隨艱澀笑了下,“時間太久了,那時我還很小,都記不清他長什麼樣了。”
那就是人沒了……
言蹊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路隨倒是又問了句:“怎麼?”
“哦,沒什麼。”言蹊擺擺手,就是越看路隨越覺得他和她曾認識的那個人很像。
不,應該說是將來的某天要認識的那個人。
所以,一定不可能是路隨的哥哥。
……
朱校長已經在辦公室安慰了夏廣傑半天,20班的班主任徐丹君也來了,因為言蹊的家長還沒到,所以她隻好站在一側等著。
夏廣傑很是氣憤,口口聲聲要學校開除言蹊。
徐丹君好幾次想要插話都插不進去。
夏廣傑在生意場上摸爬滾打幾十年,對於這個年輕女教師幾次三番想要替言蹊說話的表情早就了然於心,於是他乾脆讓班主任回避了。
今日不管兩個女孩打架的原因是什麼,那都是言蹊的錯!
朱校長不敢當麵惹夏廣傑不快,便說:“那行,徐老師就先回去吧,也順便安撫安撫夏宜君同學。”
徐丹君無奈隻好起身出去。
沒多久,外麵傳來敲門聲,接著,校長秘書探進身來說:“校長,言蹊家長到了。”
門被打開,穿著車間流水線工作服的言川大步走了進去。
夏廣傑有些驚掉了下巴,他知道言家很窮,但的確沒想到窮成這樣!他幾百年沒和這樣的車間工人麵對麵說過話了吧?
朱校長站了起來,不知道是言川太高的緣故還是怎麼,總覺得這人一身陳舊工作服也壓不住與生俱來的氣場。
“是言蹊爸爸吧?”
言川伸手與校長一握:“您好,我是言蹊爸爸。”
校長忙說:“哦,那請坐吧,這位是夏宜君爸爸,夏總。”
言川看也不看他就要坐。
夏廣傑冷笑一聲說:“你女兒把我女兒打了,你身為爸爸不應該先好好道個歉嗎?你有什麼資格坐下來跟我談?”他看向校長,“就言家這態度,我看也不必談了,叫言蹊跟我女兒道歉,再把她開除就是我夏廣傑今天願意接受的唯一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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