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顧嘉翰放下刀叉直麵言蹊,“我這樣的人怎麼會和路少爺有什麼關係。”
顧嘉翰雖然說得很隨意,但言蹊從他的眼底看出來並不是這麼一回事,他和路隨肯定不是一點關係都沒有。
但他不願說,言蹊就不問了。
“快吃吧,冷了就不好吃了。”他催促著。
言蹊點頭繼續吃牛排。
寧昭的電話突然打來,言蹊看見屏幕上的名字時,不免愣了下。
要知道,自從他把她催眠之後,寧昭都沒有主動給她打過電話,就算是她給他打,他都要猶豫半天才膽戰心驚地接起來。
今天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不接嗎?”顧嘉翰蹙眉,“是阿昭吧?”
“嗯。”言蹊放下刀叉接起來,“表哥,什麼事?”
那頭的寧昭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大聲說:“蹊蹊,你是對的!你是對的!我當時應該對你深信不疑的!”
言蹊:“……”
寧昭瘋起來真的是一陣陣的。
“什麼?”她深吸了口氣,“你說明白點。”
寧昭更激動了:“陸先生要結婚了!他真的要結婚了!媽的,他怎麼能這樣對嘉翰!當時你說的時候我還不信,我應該信你的!”
這句話寧昭說得太大聲,顧嘉翰又正好坐在言蹊對麵,自然一下子全都聽見了。
言蹊見他站了起來,幾乎本能跟著起身:“嘉翰哥……”
“哦……我、我吃完了,我先先收拾下。”他匆匆把麵前的盤子端起來就去廚房。
寧昭在那頭愣了下:“嘉翰聽到了?”
“嗯。”
“他什麼反應?說什麼了嗎?”
顧嘉翰什麼都沒有說,可言蹊說不清為什麼,就是看到他剛才那副有一點點驚慌的樣子心裡很難受。
她想了想,直接走到了門外:“陸先生要結婚的事是怎麼回事?”
前世她記得沒那麼快啊,至少還得等一兩年不是?
寧昭說:“我就是今天看新聞看到了陸氏集團的掌門人即將訂婚的消息。”
“所以是訂婚?”
寧昭脫口說:“這有差嗎?不是他說嘉翰是他的愛人嗎?轉身就跟彆的女人訂婚,愛人個屁!他把嘉翰當炮友嗎!”
寧昭還真是顧嘉翰的朋友,在對待朋友上,他的邏輯感情倒是很清晰。
言蹊問:“女方什麼人?”前世對於女方的信息她很模糊,當時那條新聞也隻是一筆帶過,畢竟她怎麼會想到這一世她會認識陸徵?
寧昭說:“具體是也太不清楚,但我知道好像是帝都那邊的,聽說家世很好。”
屁話,能配陸徵的女人家世會不好嗎?
“那陸先生現在人呢?”
“去帝都了吧。”
靠!
言蹊有點想罵人,她還以為這段時間陸徵應該像發了瘋地找顧嘉翰呢,結果他倒是好,直奔帝都去見家長了!
狗男人!
寧昭突然說:“要不要乾脆再給嘉翰催眠一次,讓他徹底忘了陸先生。”
“不需要。”
“為什麼啊?”
“表哥,你還是不懂。”她當初要寧昭催眠顧嘉翰就是為了膈應陸徵和路隨,但她從沒想過要顧嘉翰忘記什麼,畢竟那是顧嘉翰的生活,她隻是想要在這一世進入他的生活,希望可以成為他的親人,他的朋友,幫助他,讓他這一世可以平安順遂。
但這一切不需要發生在消除他記憶的基礎上,她也不會逼他離開陸徵,或者說離開陸氏集團,畢竟在他前麵二十多年時光裡,是陸徵帶著他給了他如今在海市的地位和財富。
寧昭問得小心翼翼:“那需要我飛過來嗎,蹊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