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你失去了利用價值,他們怎麼對付我,就會怎麼對付你!”
電話那頭傳來了冷笑:
“他們對付你,隻不過是因為你是教會的敵人。”
“而我……跟你不一樣!”
“我可是教會的功臣!”
“很快,你拿著鋸子,屠殺工程局所有人的照片和報道就會出現在穀懸鎮的報社裡,出現在所有居民手機推送的新聞上。”
“好好享受你最後的時光吧,程空。”
言罷,粱韜掛斷了電話。
程空渾身顫抖,對著手機瘋狂大罵!
宣泄許久後,他感覺到了渾身虛弱無力,一下子坐在了地麵上,頭暈目眩。
此刻,他忽然間想起了趙一幾天前跟他說的那句話——
“走夜路的時候要小心,穀懸鎮保不準就有一些跪久了站不起來的狗,一見到鏈子的影兒,它們就會開始狗叫,開始咬人……”
砰!
程空狠狠一拳捶地。
媽的!
真被狗咬了!
滴滴——
手機忽然響起。
程空下意識打開一看。
上麵推送著一則新聞。
標題上書:
【警長程空居然拿著鋸子屠殺了整個工程局,背後的原因令人寒心!】
附圖。
“草尼瑪!”
看到上麵顛倒黑白,字裡行間都透露著殺人不見血時,程空終於蚌埠住了,直接罵娘!
這世上……竟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憤怒過後,他便覺得手腳冰冷。
因為稍一刷新,他就看見新聞評論下,被各種水軍汙蔑造謠,將莫須有的罪名扣在了他的頭上!
“舉報,他強奸幼女!”
“幼女算什麼?我侄子上次在郊外看見他強奸蜥蜴!”
“我的天……沒想到程空居然是這樣的人!”
“太可怕了,這麼多年,還一直裝成正人君子,假惺惺地恪守規則,沒想到背地裡,什麼齷齪的勾當都乾儘了……”
“……”
看見這些消息,程空癱坐在地。
他知道,自己徹底完了。
從這一刻,他的權力,他的影響力,將被教會完全剝奪!
他將會成為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而這一切……根本花不了多長的時間。
他用了這麼多年,兢兢業業守著的小鎮,最後竟然變成了他的葬身之地!
長歎了口氣。
自己果然還是太低估教會的手段了。
低估了它們的無恥。
低估了它們的流氓。
低估了它們的卑劣。
嘟——
正在程空長歎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艱時,他的手機鈴聲響起。
是趙一打來的電話。
程空急忙接起,那頭傳來了趙一的聲音。
一聽到這聲音,程空忽然覺得安穩了許多。
“被狗咬了?”
程空苦笑道:
“這回麻煩大了。”
“警局出了叛徒,現在沒了警局,咱們的視野主動權就丟失了。”
“而且……我真的不甘心!”
“穀懸鎮的勢力,是我這麼多年一點點打拚出來的,沒想到……輸的這麼快。”
趙一說道:
“來幽靈旅館……帶瓶酒。”
“可彆告訴我你現在連酒都搞不到了。”
程空歎了口氣。
“酒還是能搞到的……”
…
兩個小時後。
程空帶著酒出現在了幽靈旅館。
這裡一樓的大廳已經被趙一清理了出來。
看上去乾淨整潔多了。
程空拿著酒進門,看見傘鬼正端著倆小菜從後麵的廚房走來。
“你倒是心大,都火燒眉毛了,還是這麼一副悠哉遊哉的模樣。”
趙一示意他坐下。
傘鬼蘇青瑤給二人洗了兩個杯子,兩雙筷子。
於是二人就這麼吃喝起來。
“知道你為什麼輸嗎?”
趙一用筷子敲了敲碗。
程空沒心情吃飯,搖搖頭。
趙一回道:
“因為你不夠下賤。”
程空愣住。
“你擱這兒拐彎抹角的罵我呢?”
趙一握住筷子的手微微搖了搖,繼續夾菜吃。
“在你眼裡教會是什麼?”
程空毫不遲疑地回道:
“流氓!”
“匪徒!”
“肮臟的老鼠!”
趙一笑道:
“既然你這麼清楚明白,怎麼還會有這麼愚蠢的念頭?”
程空撓頭:
“什麼愚蠢的念頭?”
趙一淡淡道:
“跟流氓講道理,跟匪徒談規則,和老鼠談條件。”
程空無語道:
“我什麼時候有這種念頭了?”
趙一反問道:
“那你為什麼不直接殺了它們呢?”
“而是想要先給它們定罪?”
“殺了它們,然後再定罪,不也是一樣的嗎?”
程空:
“那我不就和它們一樣了?”
趙一攤手:
“瞧瞧,這就是你為什麼會輸的原因。”
“罪犯殺人是殺戮,你殺罪犯難道就不是殺戮了嗎?”
“同樣是殺戮,所以你就等同於罪犯了?”
程空啞口無言。
趙一繼續道:
“重要的,不是過程和手段。”
“而是動機。”
“如果你的目的是守護這裡的人,守護自己的自由,那麼過程卑鄙下賤一些,又有什麼關係呢?”
“你自詡手段高尚,可最後呢?”
“不還是輸的這麼徹底?”
“而你想要守護的一切,也因為你的愚昧而將毀於一旦。”
程空沉默地歎息一聲。
許久後,他抬頭,目光爍動。
“依你之見,接下來我該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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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今天寫不完剩下4000,我是不會睡覺的,指不定什麼時候發,寶貝們覺得困就直接睡。
這傻逼夜來風雨聲白天躺床上懶得跟狗一樣,今天我就要讓他鬆鬆皮,給他慣的這狗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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