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也對著紀初星行了一個非常恭敬的禮。
但凡了解一點點廖爾家族的文化的人,都知道,這是廖爾家族的人,對主人行的最高規格的問候禮。
但他的直接負責上司是大管家威爾森,所以,並不直接向薄硯琛彙報事情,而是對著威爾森說話。
“威爾森先生,請問有何吩咐?”
威爾森先生指了指對麵藍家族的人:“想見主人的,就是他們?”
隨從看了一眼對方,眼神無波無瀾,好像是看著什麼無關緊要的人似的。
“沒錯,這是藍家族的家主藍誌正先生。”
隨從非常儘職地看著手中的平板設備,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繼續彙報工作一般:“按照您今天的行程安排,今天下午兩點半到三點鐘期間,是他們會見您的時間。”
說完,他看了一眼藍家隨從手上的黃金絲菊,隨從淡定道:“哦,正是他們競拍下了您喜愛的菊花,威爾森先生,這次的會麵安排,是否還需要繼續?”
對話到這裡,藍家族的人,隻要不是傻子,都明了了對方的身份。
藍家大少爺直接傻在了當場,震驚地看著威爾森。
像是不可置信:“你你……你是?”
“廖爾家族的人?!”
像是遭受了巨大的衝擊,他直接變成了震驚表情包,表情壓根管理不住!
紀安娜也因為眼前的狀況陷入了自我懷疑之中。
藍誌正的臉色更加複雜,甚至,額頭上已經沁出了一層汗水。
他垂在身側的雙手,稍稍握緊,腦海急速回憶,回想著他所知道的,所有關於薄硯琛的一切。
廖爾家族的人,為什麼從紀家族的貴賓室出來!
還十分維護薄硯琛!
至少說明了,他們方才,肯定是在進行什麼交談,也不像他得知的,關係那麼惡劣的樣子!
或者,廖爾家族派了人過來,跟醫學聯盟至今有什麼合作。
藍誌正的質疑的目光放在了紀安娜的身上。
紀安娜完全被眼前的境況搞暈了,哪裡還能知道怎麼回事。
然而,隨從的下一句話,宛若一把重錘,直接給了藍家父子重重一擊。
威爾森的隨從非常不讚成方才藍大少不尊重的態度,嚴肅道:“這是廖爾家族的總管威爾森先生,”
“啪嘰——”
藍家族隨從手上,拍下來想要送給廖爾家族的大管家的那盆黃金絲菊,啪嘰一下,摔在了地上。
花瓶碎裂,泥土掉出,含苞待放的花苞因為摔在了地上,當場斷裂。
威爾森:“!!!”
他感覺,心臟在滴血。
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被摔在地上的黃金絲菊,感覺自己的心臟也摔成了一片一片的。
他美洲腔都出來了:“上帝——”
威爾森痛心疾首:“主啊,如果你要懲罰我,請讓耶穌製裁我,而不是讓我眼睜睜地看著黃金絲菊的花苞掉裂在地!”
紀初星把薄硯琛挖好的西瓜抱在懷裡,看了一眼,學著威爾森的美洲腔:“哦,真是個不幸的故事。”
薄硯琛眼皮一跳,將插好吸管的奶茶遞到她的嘴邊,提醒道:“寶貝,彆學威爾森說話,會變得不幸。”
紀初星:“……”
威爾森:“……”
主人,你禮貌麼?
紀初星揚了揚眉,看著完全呆掉了的藍家族父子,還有紀安娜:“不是廖爾家族的貴客麼,不是很厲害的樣子麼,怎麼,不說話了?”
她一副十分欠扁的樣子:“我還等著你們仗勢欺人呢,就這,我都不好意思發揮。”
說完,又十分遺憾地歎氣:“哎呀,不過你們好像失算了呢,仗不起來了呢。”
拙劣演技配上拙劣台詞,真是讓人沒眼看!
但就是這麼拙劣的樣子,直接讓紀安娜惱羞成怒:“所以,你早就知道,你故意的!”
紀初星晃了晃腦袋:“是啊,我就是故意的。”
薄硯琛:“……”
他家寶貝,自從來了南洋之後,真的越來越皮了。
紀安娜氣得說不出話來。
紀初星吃瓜吃得津津有味並跟薄硯琛發表感想:“這種事發生在自己的身上,隻會覺的愚蠢,但是,發生在彆人身上,就還挺有趣,是吧?”
薄硯琛:“……”
紀初星扭頭看紀景瀾。
紀景瀾摸著下巴:“嗯,比我們南洋最狗血的電視劇還狗血。”
薄硯琛:“……”
行了,破案了。
他家寶貝估計是來了南洋之後,狗血電視劇看多了。
畢竟南洋的電視劇,以狗血為風格,並聞名全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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