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武德三位法官的期待下,林河幽幽道:“至於被告方的第二個觀點,在當時那種情形,隻要林悠悠一聲呼救,就可以打斷連接。”
“這一點,我實在不敢苟同!”
“在這裡,我要聲明一點,我的當事人林悠悠今年並未滿十八歲,在法律上屬於未成年人。”
“而被告人李野雄,今年已經三十歲了,兩人的年齡,閱曆,生活經驗都是有種十分巨大的差異。”
“而且,他的身份,還是林悠悠的經理,兩人屬於上下級關係。”
“李野雄的經理身份,對於林悠悠這種新進入公司的員工,同樣是有著巨大的優勢地位。”
“無論從哪方麵來看,李野雄都存在著對林悠悠的精神壓製作用!”
“就算他當時沒有使用暴力脅迫,這些心理壓製,也足以讓林悠悠這種涉世未深的小女孩不能反抗,不敢反抗!”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兩人的連接行為並非是自然中止,而是被林悠悠強行切斷。”
“難道,這還不能證明李野雄當時對我方當事人的脅迫嗎?”
聽了林河的辯論觀點,馬濤整個人都驚呆了。
他一直都是這麼犀利的嗎?
還有,林悠悠今年隻有十八歲,這踏馬我也不知道啊。
李野雄利用自身優勢地位,況且對方還是個未成年,這件事情發展到現在,的確是有些難搞了。
馬濤眼珠子急轉,心中考慮該如何反駁對方。
咚!
“下麵,請被告方進行發言或提出觀點進行辯駁!”
馬濤搜腸刮肚一番,心中已然有了主意,冷笑道:“我姑且承認,原告方律師說的這些都是客觀事實。”
“但就憑這些,就要認定我方當事人是在槍尖,這未免太過主觀了一些吧。”
“畢竟,這都是你方的臆想,想要罪名成立,這是遠遠不夠的。”
“法庭是個講究證據的地方……”
刑事案件跟民事案件最大的不同就是,刑事案件想要定罪,就必須要拿出切切實實的證據來,否則,就要做對行為人有利的推斷。
一句話,沒有證據,什麼都是空談。
正是基於這點,馬濤才敢如此有恃無恐。
林河輕笑一聲:“證據,我自然是有的。”
“我這裡有一份派出所當時對李野雄做的筆錄,上麵還有李野雄所按下的指印。”
“我特意複印了幾份,你方要不要鑒定一下真偽?”
聽到‘派出所筆錄’幾個字,馬濤蛋蛋猛地一縮。
這筆錄竟然……
但轉念一想,這好像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如果筆錄真的有什麼不對的話,李野雄早就被立案逮捕了,這件案子也不用拖到現在二審了。
想通了這點,馬濤大方的搖搖頭:“不用了,接下來還請原告律師展示一下。”
“你手中的那份筆錄上到底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我的當事人李野雄那天晚上對林悠悠有什麼脅迫行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