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了,馬律。”
十萬,或許對於普通人很多,但是對李野雄來說,隻不過是一個月的零花錢而已,況且,他還有不少存款,所以才會狠心大出血。
事到如今,在坐牢的風險下,他隻希望拿錢消災。
十萬塊?
聽到這個數字,馬濤的心狠狠揪了一下。
誠然,他是尚合的律師不錯,平日裡也不缺案子。
但是十萬塊,馬濤也要賺好久的。
況且,他現在又買房,又裝修的,差不多就窮的尿血了,就差去借網貸了。
所以,這十萬塊對他的誘惑力很大。
馬濤下意識的向原告席上看了一眼,見林河不在那裡,心中微鬆一口氣。
內心糾結片刻,這才對著李野雄小聲道:“現在,雖然所有的證據對我方都不利,但是這件案子畢竟不是鐵證如山。”
“隻要你有辦法讓林悠悠改口,那一切就好說了。”
聽了這話,李野雄認真思索片刻,旋即,眼神重新恢複光彩。
衝著馬濤道:“馬律,你的意思是說……”
“我什麼都沒說,什麼都不知道。”
馬濤神色一正,連忙打斷他的話。
法庭外麵,林河放水之後,站在廊簷下抽煙,目光落在院子裡那座獬豸雕像上,怔怔出神。
獬豸:傳說中的異獸。
頭生獨角,能辨曲直,見人相鬥,則以角觸邪惡無理者,古人視為祥物。
它是勇猛、公正的象征,同時也是司法"正大光明","清平公正"的象征。
在這個星球上,凡是法院前麵帶有‘人民’倆字,差不多都能在院子裡看到這麼一尊雕像。
蕭然那件案子自己辦得真不對嗎?
好像也沒什麼不對的,依法訴訟罷了。
此刻,林河想起樹人先生的一句話:那些人站在道德的製高點,我看不清他的臉。
換你來,你是律師,有人請你出庭,有豐厚的酬勞答謝,一些都是按照法條訴訟,你不接?
一支煙抽完,林河將煙蒂狠狠踩滅,隨後看了一下時間,轉身回到法庭。
法庭上……
咚!
武德一錘子敲下,麵容嚴肅道:“請問,被告方是否要出示新的證據?”
跟之前的緊張焦慮不同,李野雄氣定神閒的站起身道:“法官大人,我也覺得我有必要重申一下。”
“我跟林悠悠自從成為同事關係以來,關係處的一直都很不錯,經常是無話不談。”
“那天的事情隻是一場誤會而已,是林悠悠主動提出讓我送她回家,途經人民公園,我們倆聊起那方麵的話題,就忍不住……”
“嗬嗬,你懂得!”
林河見狀,臉上滿是冷笑。
垂死掙紮而已,你覺得有人會信嗎?
他坐在那裡,抱著膀子冷冷的看著李野雄在那裡表演。
事到如今,林河已有八分把握幾乎會大獲全勝。
餘下兩分可能,把那個律師送進去後,再勝訴也一樣。
咚!
武德目光看向原告席:“請問林悠悠女士,被告方的訴說是否屬實,當天晚上,是否是你主動提出讓李野雄送你回家?”
現在,案件的性質都雙方討論的差不多了,庭審結果如何,就看原告方的態度如何了。
隻要林悠悠矢口否認,被告方也不用再拿出彆的證據,庭審就可以直接進行下一個流程了。
雖然武德也認為李野雄是在滿嘴跑火車,不然,這件案子又哪裡還用得著二審,你們直接在私底下解決不就好了。
但是,出於程序,武德還是要問一下。
林悠悠起身,先是緊張的看了一眼林河,隨後這才小聲道:“法官大人,李野雄說的都是對的,是我讓他送我回家的。”
“而且……我也挺喜歡他的。”
“那天之所以去報案,隻是因為……第一次……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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