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開始,要追究段永才的刑事責任,到現在,僅僅要讓段永才幾人承擔大部分責任。
就連龔和偉都沒注意到,通過一番辯論,自己的態度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台上,安文飛看著態度有些‘囂張’的龔和偉,心中開始為他的結局擔憂起來。
這律師,可以哇!
敢在法庭上說張三狡辯,這勇氣,杠杠的。
也不知道他今天還能不能自己走出法庭了。
林河見狀,倒是沒怎麼生氣,隻是微微一笑道:“對於原告方的訴求,我先不作評論。”
“在這裡,我要聲明一點,那天晚上的酒局,馬國寶隻是半途加入,並非是有人提前邀請他。”
“這一點,有前半段視頻可以作證。”
林河的意思很明顯,沒人讓馬國寶來,更沒有人非要拉著他喝酒,發生這樣的意外事件,雖然我方也很痛心,但對於段永才幾人來說,也是無妄之災。
話音剛落,就聽龔和偉道:“就算是馬國寶中途加入酒局,可依舊改變不了他在酒局結束後,意外身亡的結果。”
“不管怎麼說,段永才幾人的過失行為是掩蓋不了的吧。”
龔和偉自然是看過小飯館的監控視頻,也知道馬國寶是中途加入酒局的。
所以,他就是要抓住酒後段永才幾人並沒有護送馬國寶回家這一事實,想要為自己的當事人爭取上一筆可觀的民事賠償。
這年頭,人倒在公交車上,去訛詐公交公司的。
人倒在超市裡,去訛詐超市的。
更有甚者,就是家中老人走在店家門口摔了一跤,去起訴店家的,理由就是店家沒有及時清掃門口的水漬,才導致老人摔倒。
這種事情太常見了,所以,到了現在,龔和偉依舊是認為己方有著很大的勝算。
咚!
安文飛將目光看向被告席,道:“下麵,請被告方對原告方的觀點作出辯論。”
林河深吸一口氣,起身道:“在這裡,我要說明一點,馬國寶作為智力正常一個成年人,而非是需要監護的未成年人,任何時候都要對自己的行為負責。”
“他在喝酒的時候,就應當可以預料到,酒精會麻痹自己的神經,致使自己神誌不清。”
“而他呢,依舊是放在了這種情況的發生,在酒桌上大喝特喝。”
“段永才幾人並未對他有任何的勸酒行為,說到底,危險本身就是馬國寶本人造成的。”
“因此,出了意外,理應由他本人承擔一切責任,而不是想辦法推卸責任,訛詐他人。”
“就像是張三喝酒開車被交警查到,難道就因為他是跟彆人一塊喝酒的,交警會處罰酒桌上的另外幾人嗎?”
“就像是張三喝酒之後衝動殺了人,難道就因為酒桌上有人跟他一塊喝酒,警察就會把喝酒之人列為共犯嗎?”
“說到底,隻要不是精神有障礙的成年人,都要為自己的一切行為負責,喝酒不能免除罪責,更何況是一塊喝酒之人,就更不能加重他們的責任了。”
“所以,原告律師要我方當事人為馬國寶的死亡承擔責任,這實屬無稽之談。”
“第二點,我這裡有一份證詞,是小飯館老板親自書寫。”
“證詞中表示,馬國寶一個月有十五天都在他的小飯館喝酒,每次都是喝的酩酊大醉。”
“像他這種喝醉酒回家的情況,大家都是習以為常的。”
“如今原告方卻是要我方為馬國寶的意外擔負責任,這是否太過於牽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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