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正誌伸出大手,笑道:“正式認識一下,我叫郭正誌,是雲城法院的一名法官。”
本來,庭審法官和律師是不能夠表現出過於密切的私交。
但林河這段時間的名頭太響亮了,郭正誌對他是神交已久,這才忍不住在庭審結束走過來,想要跟他認識一下。
林河跟他握了一下手,簡潔道:“律師,林河!”
兩人簡單的交談了幾句,算是混了個臉熟。
林河也知道郭正誌要注意影響,打了個招呼後,帶著劉寶榮夫妻離開了法庭。
郭正誌看著法庭大門的方向,嘴上感慨道:“後生可畏啊!”
這時,台上的兩位法官也是走了過來,其中一位略顯年輕的法官笑道:“怎麼了老郭,你跟那個律師認識啊。”
“不是我說你,還在法庭裡呢,也不知道注意一下影響。”
郭正誌搖搖頭:“不認識,起碼在開庭之前,我們並不認識。”
這就讓年輕法官更加奇怪了,“你們既然不認識,乾嘛又裝作很熟悉的樣子?”
郭正誌一臉笑意的衝著兩位同事道:“你們就沒發現,他的臉很像一個人!”
“誰?”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張三!”郭正誌簡潔道。
“臥槽!”
年輕法官驚呼一聲,一臉埋怨道:“老郭,你怎麼不早說啊!”
說完之後,就拔腿追了出去。
“唉,小蘇你乾嘛去啊?”郭正誌站在原地喊道:“還有庭審報告需要寫呢。”
小蘇頭也不回的應道:“這不是碰上三哥了嘛,趁他還沒走遠,我得追上去磕一個。”
“庭審報告的事情,回頭再寫也來得及!”
郭正誌:……
……
從法庭出來,林河本來是想和劉寶榮一家人直接道彆的。
但他們死活都不讓林河離開,非要留他吃頓飯,說要感謝林河的再造之恩。
到了最後,劉長生老爺子竟然直接拉住了林河的手臂,一副這頓飯你不吃就是不給我麵子表情。
林河無奈,隻能遂了他們的意。
席間,老爺子或許是喝多了,非要跟林河拜把子,這可把劉寶榮尷尬的不行。
好不容易把這頓飯吃完,林河也總算是能夠脫身了。
離開時,林河一臉認真的跟劉寶榮說道:“如果因為拆遷的事情,還需要打官司的話,隨時聯係我。”
說完之後,林河鑽進車子裡瀟灑離開。
回江城的路上,林河坐在副駕駛,他想了想,還是覺得要再做一些事情。
五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要是就這樣放過那個薛瑞才,那還真是太便宜他了。
他掏出手機,撥出了一個電話號碼:“喂,是……的同誌嘛,我要舉報,雲城老城區水圍村居委會跟大地地產開發商沆瀣一氣,輸送利益,光是在拆遷這個項目上,居委會就收了開發商六百萬的天價好處費。”
“他們的中間人叫做薛瑞才……對,薛瑞才現在暫時被雲城法院收押了。”
“喂,是稅務局的同誌嘛,我要舉報,大地地產有偷稅漏稅的行為……”
“喂,是雲城……安局的同誌嘛,我要舉報,三年前發生在北關橋的那個槍尖案……”
林河一連撥打了十幾個舉報電話,這才把手機放下。
這些事情,自然是他在法院的時候,使用心靈探測從薛瑞才那裡得到的。
這個技能老霸道了,就站在那裡衝薛瑞才一放,對方心裡的那點齷齪事,全都傳到自己腦海裡,甚至是就連薛瑞才的老婆屁股上有幾顆痣,林河都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如今既然要離開了,索性就為雲城人民做一點好事。
開車的張炫邁看了林河一眼:“老林,可以哇,你這麼一通舉報下去,那個薛瑞才隻怕是要牢底坐穿了。”
“嗬嗬。”林河冷笑一聲道:“垃圾,就應該待在垃圾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