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河說的沒錯,單據正是出自吳姓老板的手上。
他通過大量的調查,知道謝文宗兄弟的公司跟吳姓老板是合作夥伴。
得到這個信息後,當即喊上李大壯穿上製服,找到吳姓老板,表示謝文宗兄弟涉嫌刑事犯罪,要求吳姓老板配合警方調查。
吳姓老板怕惹事上身,老老實實的交代了所有。
本來,林河還想讓吳姓老板出庭的,隻是對方不願意麵對謝文宗兄弟,林河也隻能作罷。
閆宏達三人依言,分彆查看過單據之後,暗中交彙眼神。
咚!
閆宏達猛地一錘子砸下,目光看向觀眾席上的謝文宗,大聲質問道,“謝先生,對於原告方提供的這份證據,你又怎麼解釋?”
事到如今,隻要是腦子好使的,就已經把事情的真相猜測的八九不離十了。
如林河所言,那天,謝文宗兄弟上演了一出狸貓換太子的好戲。
至於說原告方所出示證據的真偽,這點自然是不用懷疑的。
虛假訴訟,提供偽證,這可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踏馬的,這就是一個畜生啊,活生生的一個人掛在車上,愣是被他給拖死了。
難以想象,死者生前是承受了多麼大的痛苦。
事後,竟然沒有一絲悔過之意,企圖以掩蓋事實的方法,逃避法律的製裁。
此刻,閆宏達看向謝文宗的眼神中,飽含冷意。
如果他不是法官,都恨不得下場給這人倆大逼兜子。
觀眾席上,謝文宗嚇的兩股戰戰,嘴唇顫抖的說道,“法官大人,我……”
剛才,聽到吳姓老板四個字,謝文宗就知道自己完了。
這次,恐怕是在劫難逃了。
他自小家境不錯,長大又是養尊處優,一想到自己以後要進去吃牢飯,這會早就嚇得亡魂皆冒。
渾身上下如同篩糠,不知道接下去該怎麼辦。
被告席上,謝文東一臉焦急的看著賴子良,“賴律師,現在怎麼辦啊,你快救救我哥。”
賴子良一臉苦澀,救?
我踏馬也想救啊,但是你告訴我該怎麼救啊?
對麵又是監控視頻,又是進貨單據的,還有各個路口拍下的貨車照片,可以說是鐵證如山。
現在抵賴是沒有用的了,隻能想想該辯護,才怎麼讓法庭對你哥從輕處罰吧。
咚!
閆宏達大聲質問道,“謝文宗,請你現在立即告訴我,當天晚上駕駛小貨車的是你,還是是你的弟弟謝文東?”
在閆宏達威嚴的目光下,謝文宗再也扛不住,一臉痛苦的說道:“是,是我。”
“法官大人,我認罪,也願意儘可能的在經濟上賠償被害人家屬。”
“希望法庭能夠對我從輕量刑。”
謝文宗身價不菲,不然當初也不會去學校找劉維仁,願意花三十萬讓劉維仁撤案,以免節外生枝。
隻是他不知道的是,正是因為這三十萬,這才堅定了劉維仁起訴的決心。
同樣也是這三十萬,讓林河堅信此事大有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