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聰明反被聰明誤。
“法官大人。”劉維仁老淚縱橫,“我們不要謝文宗的任何賠償。”
“他是個殺人犯,我隻希望法庭讓他殺人償命。”
這段時間,劉維仁強忍著家庭支離破碎的悲痛,一心想要給女兒女婿討個公道。
如今在法庭上,真相終於浮出水麵,他恨不得將謝文宗千刀萬剮,又怎麼會放他一馬。
聽聞此話,謝文宗如喪考妣。
被告席上,賴子良躊躇片刻,還是站起身道:“法官大人,我有話要說。”
閆宏達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庭審出現了這麼大的變化,但是看他的樣子並沒有多少驚訝,顯然也不是什麼好鳥。
賴子良一聲訕笑,“如同原告律師所說,當晚駕駛小貨車出現事故的是謝文宗。”
“但是原告僅以此就指控謝文宗是殺人犯,這點恐怕是不合常理的。”
“要知道,當晚發生的交通事故,隻是一場意外,謝文宗本身並沒有致人死亡的意願……”
“你閉嘴!”
他的話沒說完,林河直接嗬斥道:“你好歹是一名律師,怎麼能說出如此欠缺法律常識的話?”
“當晚,謝文宗駕駛小貨車,經過武梁路口時,將馬金龍夫婦撞到,此時,我們姑且可以將他的行為看作是過失犯罪。”篳趣閣
“但是後來呢,謝文宗明知自己撞了人,受害人正麵臨著生命危險,應當得到及時救助。”
“但是謝文宗呢,非但沒有停車查看情況,反倒是帶著馬金龍一路逃竄。”
“也正是他這種放任危險發生的行為,最終導致了馬金龍的死亡。”
“因此,謝文宗的行為,必須是故意殺人。”
林河說完,雙眼森冷的注視著對麵的賴子良。
在林河這般目光下,賴子良忍不住心中有些發毛,但他還是倔強道,“如原告律師所言,如果謝文宗當時知道被害人就在車上掛著,他依舊開車逃離的話,這的確可以算作是故意殺人。”
“但是,謝文宗當時隻是想著逃避交通法規的製裁,並不知道馬金龍當時就在車上掛著。”
“如果是這樣的話,謝文宗的行為頂多隻能算是肇事逃逸,而不能是故意殺人吧。”
話音落地,觀眾席上的謝文宗如同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連忙道,“對對對,當時我知道自己是無證駕駛,也知道是撞了人。”
“心中害怕,亂了分寸。”
“然後就一時糊塗,隻想著給文東打電話,讓他來給我頂罪,逃避交通法的製裁。”
“根本就不知道那個馬金龍就在車底下。”
他也是個人精,立刻就抓住了賴子良辯論的關鍵點。
就當時那個情況,知道車底下有人和不知道,這在法庭上完全是兩個概念。
知道有人,依舊開車逃跑,這就是故意殺人。
不知道有人,隻想著逃避交通法的製裁,這頂多也就是過失致人死亡。
雖然結果都是造成了受害人的死亡,但兩者之間的量刑可是大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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