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氣之高、衝殺之猛,為諸軍之最。
“不出我們所料。”後方的諸葛亮如是道。
蓋烏丸一族,最後一波猛人,撞上了一群最硬的人。
“頂上去!”張郃果斷下令。
泰山乂騎,人馬皆覆重甲。
行動緩慢,但一個個都像鐵塔。
將大盾往前一支,又是一層防禦。
哪怕破了這盾,人身上還有一層甲。
射人不行,射馬同樣不行,馬也穿的厚實。
有優點就會有缺點,行動力非常緩慢是致命的缺點,但用來堵路是再合適不過。
在這種情況下,難樓也折騰不出火攻之類的怪招。
滿腔悲憤意,一心求生念,化作瘋狂的衝鋒,最後衝在了這群鐵山身上。
跟這樣的部隊正麵衝鋒,那是非常傻的。
噗噗噗!
乂騎動手,撞多過殺。
甲胄和盾牌之外的尖刺,撞著就是一片血。
烏丸人徹底絕望了。
有人被推下馬,被紮的滿身血孔,大哭大喊,掄刀劈在這群鐵王八身上。
甲胄出現凹痕,還沒等他要當中人性命,漢軍的攻擊遲遲來到。
噗!
你秀歸你秀,我隻要a到你一次,就夠了。
這是鍛鐵製甲技術的碾壓,是裝備的碾壓,更是金錢的碾壓。
打造這樣一支軍隊,所耗費的巨資是外人無法想象的。
第一次配裝要錢。
因為披重甲,人和馬都要挑身材高大、力量極大之輩。
這樣的人除了能打之外,還有一個特點:能乾飯,巨能乾飯!
因為負重大,不但每頓比人吃的多,他還得多吃一頓……少算也是兩倍糧草消耗。
再加上他們走得慢,一個月的路程要走兩個月……那就是兩倍的時間吃兩倍的飯,四倍起步的糧草消耗。
負重的馬壽命短,也容易受傷,時常要醫治、換馬、換人……
帶著這些裝備,稍微動一動,就是大把的錢在燃燒。
“沒用的……”
看到這群黑壓壓的影子過來了,難樓發出了絕望的歎息聲。
這一次,沒有陰謀詭計,堂堂正正的交鋒,他才看了個清楚——漢軍,有多麼可怕!
大漢武力強盛,隨便派出一支軍隊,人數相當的情況下,烏丸人隻怕都難以取勝。
更何況,來的是大漢最能打的呢?
嘩啦!
嘩啦!
是乂騎踐踏而來的聲音,也是部下血肉飛濺的聲音。
形成壓迫的節奏,灌入難樓耳中,壓的他心臟都要停止了下來。
整個人,僵在了嘶吼的大軍前。
“我們跳的再高,於他眼中,不過是掙紮而已……”
難樓悲涼一歎。
自己敗了,烏丸敗了。
可自始至終,連那個真正擊敗他們的人,都未曾見過。
是不屑麼?
轟轟轟!
前方的乂騎在壓來,發出了排山倒海般的聲音。
“大王——大王快退!”
身旁,亦或者身後,似乎有人在呼喚自己。
但太小了,被漢軍的吼聲蓋的微弱。
他像是置身於幻覺中,直到目光撲捉到鋒芒,才猛然驚醒,抬頭——
砰!
人,已跌落馬下。
胸口,多出了一個血洞。
來不及感受到胸口的痛楚,渾身上下便如被撕裂一般。
恐怖的漢軍踩了過去。
戰馬的鐵蹄冰冷而無情,踐踏他、碾壓他、震碎他……
意識渙散,人已殘破。
乂騎過後,地麵一片糜爛血肉。
碎裂的內臟,扯斷的腸子散亂在肉堆裡,都被染的猩紅。
唯有骨茬吐出,方見白色……
“大王在何處?”
令狐豸趕到,急忙發問。
旁人抬手一指:“血泥之中。”
令狐豸渾身一顫,冰冷彌漫全身,失去了力量。
漢軍推了過來。
他再無戰心,心灰意冷之下,選擇了投降。
漢軍讓他丟了兵器,跪到一邊去。
他聽從了。
賈詡下令喊話:“放下兵器!”
絕望的烏丸人放下了兵器。
賈詡又下令:“殺儘!”
“放下兵器,不是要讓他們投降麼?”朱儁不解。
“我隻說放下兵器,又沒說放下就不殺。”賈詡殘酷一笑,道:“話都不聽清,死了可不能怪我。”
“有大將令狐豸請降。”
“本事如何?”
“武藝高強,用兵極勇,曾數與關羽相持!”探馬道。
“看來真是一位了不得的大將!”
賈詡聽了點頭不止,忽然一歎:“可惜,殺了!”
“如此良將,為何殺之?”
“血海深仇在前,迫勢而降,哪日忽然怒發,必為所害,殺!”
敵人,一個有實力的敵人,還是鏟了更讓人心安。
大將,反正也不差這麼一個大將,犯不著冒險。
令狐豸跪在血泊中,沒有等到漢軍的以禮相迎。
等到的,隻是一個無名小卒的刀!
他低著頭的時候,漢兵一刀下來,就結果了他。
夕陽垂落時,戰爭方止。
血氣漫平原,滿地血泥上,立著的,隻剩漢軍!
ps:記得在哪看到過一個比喻,說張遼衝死蹋頓,相當於李雲龍一炮打死天皇——有些誇張,但確實有趣。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bigeb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