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深論此事,門房急匆匆跑來。
“走,一塊去吧。”周野笑道。
“你這……”甄堯無奈的看了他一眼,徹底沒法。
大堂前。
賓客滿座,張氏著玄衣,在內堂,並未露臉於人前。
張羅事情的,是甄家幾個偏房的長輩。
周野和甄家姐妹等人坐在一塊,甄堯作為在家的獨子,負責迎到門前。
“溫侯到!”
隨著一聲高喊,身穿錦袍,附獸麵吞天鎧,肩披紅袍,手握方天畫戟,胯下赤兔馬的呂布當先而入。
朗笑聲中,他率先下馬,鞠義陳宮緊隨其後。
堂前,眾人同時起身行禮:“見過溫侯,恭喜溫侯!”
“同喜!謝諸位捧場!”
呂布大笑還禮,大步而入。
甄堯向前迎接,將其引入上座。
眾人都立著、拱手、低頭。
唯有一人最為特殊。
端坐在那,安如泰山,身後立著兩個美女。
身邊的甄家姐妹,有些局促不安。
“他沒起來……他不是要獻禮麼?怎麼又跟呂布對著乾了……”甄榮害怕的說出好些話。
呂布的氣場太嚇人了。
那身高像是能把屋簷給頂下來,一張臉上掛著笑容,可那笑容中卻藏著一股可見的暴虐與邪意。
一出場,就把眾人給震住了,彆說是個小女子。
甄宓也吞了吞口水:“偉哥……他個子好高。”
“個高不頂用。”周野聲音輕緩,道:“彆害怕,坐下就行了。”
“不太好吧?”
“坐下。”
周野扶著她的腰往下按去。
呂布落座,想招呼眾人坐下,目光卻猛地瞥向了周野所在。
“嗯?”他的眉頭微皺。
鞠義陳宮尋聲看來,目光都有些變化。
甄堯則心頭猛地一提:他是真的搞不懂這家夥了。
一麵得罪人不跑,一麵說著要送禮,卻偏要擺架子。
你要鬨哪一出?
“大膽!”
不等主角發話,有狗腿子已經看不下去了。
大步而出,手指周野所在,喝道:“何方宵小,見了溫侯還不行禮?”
舞銀深柳眉一豎,怒了:“你算哪根蔥,敢在我們麵前指手畫腳?”
“光武子孫,中山簡王之後,新市鮮虞亭侯劉釗是也!”那人高聲道。
這個中山王跟劉備那中山王不是一回事。
中山簡王是光武帝劉秀和郭皇後的兒子劉焉同名不同人),中山靖王是西漢景帝之子劉勝。
但毫無疑問,這是個漢室宗親,還是依舊帶爵的宗親。
現在,是呂布的一條舔狗。
“區區一個亭侯,也敢在這呲牙咧嘴!?”西晨諷刺道。
劉釗大怒,衝著呂布一拱手:“溫侯息怒,我來替你解決這幾個礙眼之人!”
“謝鮮虞亭侯。”呂布皮笑肉不笑,道:“今日大喜,動武不吉。呂布也頗為好奇,這位公子是何人,緣何如此不給我呂布麵子?”
他可不是瞎子,這小子坐的離自己這麼近,身邊還立著甄家諸姐妹。
顯然甄家很重視他……
甄堯頭皮發麻,道:“這位是姬偉公子。”
“是他!”陳宮目光微變,眼中有費解之色:此人端坐不動,麵相陌生,但這氣質,總給他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
“姬偉!?”
鞠義目中閃爍著冰冷的光:“我有幾句話,想要和這位姬公子私下一談。”
說完,他便看向甄堯。
顯然,這不是請求,而是個通知。
鞠義很重要,也確實死了兒子,呂布沒理由不給他這個麵子,對甄堯道:“你安排一下。”
甄堯後背都冒起了一層冷汗,一時不知如何作答。
賣了他?頗不得地道。
不賣,自己扛不住這壓力。
看來這小子很喜歡找死,稍後解決了他,博個好感……劉釗心中如是道。
“姬公子!”鞠義輕喝了一聲。
氣氛突然緊張起來,滿堂賓客都不敢發聲。
隻是看向那位姬公子,內心嘀咕不止:這誰啊,一來就給主人家找麻煩。
周野發話了,目視鞠義:“你有話,可以過來說,我聽著呢。”
聲音稍凝,隨後是暗起的驚聲:“好膽色!”
“屁個好膽色,這是不知天高地厚!”
呂布都對鞠義客客氣氣,這小子什麼態度?
立在那的甄堯都要打擺子了:兄弟,你可少折騰一下吧!
鞠義眉一抬,顯然也很意外。
呂布都聽愣住了。
唯有陳宮,眉頭更緊。
是時候自己出頭了……劉釗當機立斷,喝道:“你算什麼東西,也敢跟鞠將軍如此說話!?”
“你又算什麼東西,敢跟他如此說話!?”
這時,一聲中氣十足,四分冷冽六分性感的嗓音,從外傳來。
劉釗怒笑,道:“哪來的野女子,敢頂撞本侯?”
“北國王,和玉!”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bigeb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