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留一些吧!”鄧淵夫人不舍,道:“挖個地洞,藏起來也可啊。”
“我已聽說了,清查之時搬出所住之地,換車馬暫去驛館住著;除了隨身一套衣物,什麼也不能帶走。”
鄧淵搖頭,道:“沒查出來還好,倘若被查出來……那就全完了!”
“這些錢舍了便舍了,等我上任,還怕沒錢嗎?”
次日中午,周野又差人來請鄧淵去用宴。
夫人大驚:“莫非還是被他探到風聲?”
“先不要慌……”鄧淵自己也有點慌。
等他去了才知道,周野是真心請他吃飯,還跟他談了許多工作上的內容。
不久,諸多周野親近將領都到了,跟他攀談。
你一杯我一杯的,大家都喝了個半醉,通過交談中鄧淵也知道一件事:這些家夥都很富裕!
貪不貪不知道,反正很有錢。
“南陽,要啥有啥!”
郭嘉趁著酒勁,給他講了起來:“隻要你願花錢,一登樓,上百個小娘子圍著。”
“那衣裙,七色豔麗,露臂泄腿,粉中帶白;那美人,苗條如春燕,豐滿似浪波,有嬌俏之南方女子,有熱烈之北地女子,更有異域藍眼金發,醉人的緊。”
“吹拉彈唱,樣樣精通。可以給你喂酒,還能泡酒!”
“還有賭場、酒樓、不夜城、戲君池……”
對於一個沒有去過南陽,沒有體驗過那種繁華的人而言,那種高度發達的商業和享受體係,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鄧淵也不能例外……後麵的他都沒聽進去:“泡酒?美人泡酒?”
這是不是太殘忍了?
“哈哈哈,您誤會了!”
郭嘉大笑,湊到他耳邊:“小娘子先用花沐浴,再坐到香甜的果酒中,您要飲,她便喂;您要哪喂,她便用哪喂。”
馬超走了過來,搭住了兩人的肩膀,吹著酒氣道:“除了酒水,你想喝其他水,也行的!”
“馬將軍!”
鄧淵受寵若驚,趕忙站起來。
不像他們這些文臣,沒了換個人頂上來。
像馬超這種坐鎮一方的名將,在亂世的價值可是相當之高的。
再加上馬超身份可不單純,除了自身之外,還有馬家增幅,還是周野大舅子……
幾杯酒之後,馬超就跟他稱兄道弟了。
鄧淵感動的不行,對南陽也向往不已。
同時,心中有了其他情緒:你們有錢,所以過的爽,問題是我現在沒錢啊!
武將能立功,跟著出征的謀士也能,那他呢?
酒喝到一半,王絳趙岐才姍姍來遲。
身後跟著書童,書童背著書簍。
兩人很敬業,竟然還提前備課了。
他們已經迫不及待了,想要吃完飯就去給孫尚香上一課。
等兩人坐下後,鄧淵又從跟王絳的交流中得知:隻要教會個小姑娘,就能一口氣拿到三年的活動經費!
隨便撈一把,那都起飛啊!
鄧淵看著對自己“非常重視”的領導周野,心裡既感激又複雜。
想要錢,但沒法開口。
宴後,鄧淵懷揣著複雜的心情離去。
“仲子著書多年,竟不能為一女娃啟蒙?”
“說出去,隻怕貽笑大方啊。”
趙岐側視宋忠,白胡子一抖,幾句諷刺便飄了出來。
宋忠是地道老實的讀書人,隻知道做學問,不怎麼擅長鬥嘴,氣的直瞪眼:“休要誇口,不需三日,你隻怕要逃了。”
“笑話!”
趙岐嗬了一聲,道:“當老夫這些年白活,書白讀了嗎?”
“宋仲子,你終是年輕了一些,此番可要瞧好了!”
“趙邠卿,百官當前,胡誇海口,當心下不來台,無顏見人。”宋忠拂袖。
“啟蒙小兒,也算海口?”
趙岐哈哈大笑,道:“倘若趙岐做不到,亦或退縮了,那便以發覆麵,懸梁而去,免得丟了讀書人的臉麵!”
明眼人都能聽出來:這話是諷刺宋忠。
因為你宋忠,沒做到啊!
宋忠氣的滿臉通紅,沒再接口。
王絳趙岐轉身,雄赳赳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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