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山腰的喇嘛廟外寒風不斷,這裡離著天上的雲很近,給人一種隻要伸出手就能抓下一塊雲彩的錯覺,
懸崖邊上,身著紅襖的二爺向下看去,
下麵的大片空地上軍綠色的帳篷和建起來的倉庫規律的排成排,軍方和九門這兩方勢力很容易就能區彆出來,
隻見軍方的人手各個神情肅穆,就算是白天也依舊警惕的巡視。
張啟山離開的這些日子裡,整個駐地總是會被當地一些彆有用心的人偷盜,建國之初大家都是勒緊了褲腰帶生活,而這裡倒是白麵大米的管夠,不免讓人眼饞…
怪就怪在這裡,那些進來的偷盜的人不管怎麼走最後的終點都會是軍方的倉庫,
一次兩次是湊巧,但是時間久了難免王泉會懷疑是他們這些個土夫子搞的鬼,隻是苦於沒有證據,
張啟山又不在,他幾次拜訪二爺他們都被佛爺不在他們沒有辦法主事的理由搪塞過去。
王泉也隻能忍著這口氣憋屈的回到自己的駐地範圍,畢竟接下來還要靠這些個土夫子做事,不能鬨得太難看,
他陰翳的眼睛閃過暗光,總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
“謔,這上麵倒是看得清楚啊!”八爺擦擦自己滿是霧氣的眼鏡,小心翼翼地靠近懸崖邊看了一眼,感慨道。
老八沒有得到二爺的回應,他轉過頭就看見二月紅看向雪山方向一臉的擔憂遮蓋不住,
齊鐵嘴放在口袋裡的手摩挲著幾枚銅錢,他今天早上起了一卦,卦象大凶…
可不是大凶嘛,現在估計雪地裡的張奕塵幾個都快要凍成冰棍了~
二爺:“最近幾日怎麼樣?”
駐地的管理有他、九爺他們就夠了,老八每日清晨帶著他的吃飯家夥出去傍晚回來在外擺攤算命,
就是這裡太窮了,一般的人家根本沒有閒錢給他這個神棍。
提到這個齊鐵嘴一下子支楞起來,他這幾天的擺攤可不是白乾的,
“這個地方有一種人叫做吟唱詩人,我聽當地的人說這種人能夠聽見上天的指引,知道藏在雪山裡的秘密!”
“不過…不過這吟唱詩人的行蹤不定,而且這裡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吟唱詩人了…”
八爺神情怪異,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不好的回憶,他推了下眼鏡,道:“我今天遇到了一個瘋婆子,她說因為這個地方是天罰之地,就是連上天都不想管的地方,所以才沒有吟唱詩人的出生。”
二爺眼中閃過好笑,老八的作息很規律,想來今天他早早收攤回來也和這個瘋婆子有關係吧…
八爺沒有忽略二月紅眼睛裡的一抹好奇,他就是笑笑,眼睛瞥到下麵的駐地,連忙轉移話題,
“也不知道小塵塵給佛爺的那張圖紙上畫的是什麼陣法,回來我可要好好和她說道說道…”
“嗬…”
就這樣,懸崖上的兩人站了很久,寒風吹起他們的大褂,風聲中二爺的聲音被傳出去很遠,
“你今日可有起卦?”
今日八爺行程不順,如果卦象有問題一般他是不會出門的,但是他還是出去起了攤,
就證明齊鐵嘴早上的卦不是給自己算的…
“那卦…”
“二爺!”
遠處夥計慌忙的聲音打斷了八爺的話,隻見那個夥計臉上帶著明顯的焦急,手指著駐地的方向氣都喘不勻,
二月紅心裡莫名的顫了一下,急忙出聲,“可是小團子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