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看著一副變態偏執狂的樣子,筋骨可不怎麼硬,沒兩天就把自己做過的事全交代了,哭得跟個孫子似的。”
這語氣輕飄飄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殷皓軒隻是被hf組織的人“請”去喝了幾天茶,然後就被感動得痛哭流涕,自己全招了呢。
想到這,蘇傾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估計這裡除了墨淵本人,也就隻有她知道hf的人有多少種手段撬開一個人的嘴了。
那手段……隻有人想不到,沒有他們做不到,甚至還細分成了皮肉攻擊和心理攻擊兩大類。
殷皓軒能全須全尾的,精神係統沒崩潰都已經算是幸運了。
心理再強大的人,估計都挨不過。
殷皓軒會老實交代,也算是情理之中,但也絕沒有墨淵嘴上說的那麼輕飄飄。
不過這才短短幾天,即便是要交代,以殷皓軒的性格,這也交代得太快了些。
莫非……
“錄音和證據我已經準備好了,如果送他進監獄,不出意外的話他這輩子都出不來了。”
說到這,墨淵頓了頓,臉上的笑容也隨之一滯:“不過……”
“鳳景和的事情,我讓他們著重問過,但不論怎麼問,殷皓軒都好像答不上來,我們的人說詢問他的時候,每一次問到這個問題,他的模樣都有些奇怪。”
“奇怪?”蘇傾問。
“是,他們說殷皓軒看起來好像真的不知道,但又好像是故意偽裝成這個樣子,死咬住這個消息不放,我們的人也束手無策。”
“除此之外,我也讓人一直在找鳳景和的下落,隻是到現在都沒有什麼新的進展。”
說到這,墨淵歎了口氣,轉頭看過來:“傾傾,你要親自去問一問嗎?”
蘇傾沉吟片刻,眸光暗了暗:“好。”
蘇傾再次見到殷皓軒的時候,他正有氣無力地匍匐在地板上,像一隻奄奄一息的狗,裡裡外外守著七八個hf組織的人。
在這層層守衛之下,殷皓軒的眼神溫馴得格外怪異。
蘇傾三人推門進去,給了旁邊幾人一個眼神,幾人當即心領神會,撤了出去,隻留一人看守著殷皓軒。
一時間,整個房間裡就隻剩下蘇傾和殷皓軒兩人。
蘇傾居高臨下,冷冷的俯視他一陣,走到房間裡那唯一一把椅子前坐了下來。
她聲音和眼神一般冷:“你和加羅林公爵是一夥的。”
看似疑問,實則卻是陳述句。
聽到這話,殷皓軒的眼神滯了一下,溫馴的目光中像是有些什麼變了,唇角抽搐了幾下,不知是笑是怒,抬眼望向蘇傾,嗓子沙啞得像剛被砂紙打磨過一般。
“你想問什麼?”
“加羅林公爵知道我血液特殊,我也能猜出他來帝都的目的是蛇首,但我唯一不明白的是,如果僅僅為了這些,你們為什麼要將鳳景和藏起來。”
說這話時,其實蘇傾心裡也沒底。
整一段話裡,除了加羅林公爵知道她血液特殊這件事是早已肯定的,剩下的全靠大膽猜測,隻為詐一詐他。
誰知話音剛落,殷皓軒的眼神連同表情驟然一變,唇角那扭曲笑意也跟著不斷擴大,模樣如從前那般偏執瘋狂,全然不似剛剛那般溫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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