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趕來的霍君禦看到眼前的景象,神情複雜,心疼、詫異和憤怒的情緒充斥著他的全身。
他從來沒有想過,傅瑾年在雪鳶的心中,竟然還占據著如此重要的位置,重要到,她寧可不顧自己的生命安危,把外衣脫下來,用自己的身體給他取暖。
慕寒煙趕到兩人身邊,簡單地把了一下脈,雪鳶是因為饑寒交迫暫時昏了過去,而哥哥則是因為撞擊到了頭部造成昏迷,同時還伴有失溫症。
她不敢耽擱一秒,衝著身後的救援隊大喊道,“有沒有衣服!保暖的衣服!馬上給我!”
隨後,立刻有人送上了一床棉被。
慕寒煙先是將棉被蓋在兩人身上,隨後通過按摩穴位的方法,促進他的血液循環。
回去的路途太遠,她不敢保證中途會不會出現無法逆轉的情況,所以她必須先利用現有的條件穩定哥哥的情況。
終於,經過她的救治,傅瑾年的低溫症已經有得到了緩解,一旁的救援隊早已經抬著擔架等在了一邊,在她確定可以進行轉移以後才圍了過來。
然而,當大家準備將兩人分開的時候,卻發現已經陷入昏迷的霍雪鳶雙手死死的抱著傅瑾年,怎麼也掰不開。
“霍總、慕總,這......這如何是好?”救援隊的負責人一臉為難地看向兩人。
“什麼怎麼辦?分不開就一起送去醫院!”霍君禦眉頭緊擰,怒斥道。
救援隊趕緊把兩隻擔架綁在一起,將兩人送往了醫院。
病房裡,經過搶救,傅瑾年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接下來還需要住院觀察幾天。
霍雪鳶躺在病床上,醫生替她掛了一瓶葡萄糖,漸漸的,她的臉上也恢複了血色,不一會兒就醒了過來。
“瑾年!瑾年!”霍雪鳶大喊著從睡夢中驚醒過來。
看到自己正躺在醫院的瞬間,她神色慌亂,迅速拔掉自己手上的針管,掀開被子下床,卻因為在低溫環境下呆了太久,肌肉使不上力而摔在了地上。
剛剛去監護室看完傅瑾年的慕寒煙回到病床,看到霍雪鳶半坐在地上,嚇得連忙跑了過去:
“雪鳶,你怎麼樣了?有沒有摔傷?”
她蹲下身子,一眼就看到了霍雪鳶手背上正在流血的針孔,“你這是乾什麼!還掛著水呢!痛不痛?”
慕寒煙小心翼翼地把她扶回床上,又從病床旁邊的櫃子裡找到了一張止血貼,貼在了她的手背上。
但霍雪鳶哪裡坐得住,“寒煙,你哥呢?他怎麼樣?醫生怎麼說?傷得嚴重嗎?”
接二連三的問題幾乎隻有一個主題,就是傅瑾年。
慕寒煙心疼地拍了拍她的後背,“你放心吧,他已經脫離危險了,現在在監護室觀察,你還發著燒呢,不要到處跑。”
“寒煙,你帶我去看看他,好不好?我一定要親眼確認他沒有事我才能放心,拜托你,帶我去見他。”
霍雪鳶聲音沙啞,眼眶含淚,楚楚可憐的樣子讓慕寒煙一陣心軟。
今天一整天,發生了這麼多事,慕寒煙也終於意識到,雪鳶和哥哥的感情,從來沒有隨著異國兩地和時間的流逝而減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