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給哥哥進行搶救的過程中,醫生告訴他,他全身上下都出現了不同的擦傷,在墜地之後頭部還受到撞擊,有了輕微的腦震蕩。
而雪鳶的身上,隻有寥寥幾處擦傷。
兩人同時從山頂跌落,而能讓他們受傷程度區彆如此之大的原因,就是因為整個滾落過程中,哥哥一直在用自己的身體護著雪鳶。
而在哥哥昏迷以後,雪鳶也將自己唯一保暖的外套蓋在了哥哥身上。
他們是有多在乎對方,才可以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隻想讓對方活下去呢?
慕寒煙歎了一口氣,妥協道,“好吧,我帶你過去,不過你答應我,看一眼就回來,乖乖養病。”
霍雪鳶非常聽話的點了點。
慕寒煙找出特地從家裡給雪鳶帶來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扶著她到了十八樓的監護室,此刻,傅瑾年的身上戴著氧氣罩,靜靜地躺在病床。
額頭後麵的傷應該進行了包紮,紗布纏繞在他的額頭上,整個人看起來非常憔悴。
霍雪鳶趴在玻璃窗上,眼淚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他為什麼要這麼護著我?他明明可以不用傷得那麼重的,寒煙,對不起,都是因為我......”
慕寒煙一把將她摟進懷裡,製止了她接下去所有自責的話:
“怎麼會是因為你呢?雪鳶,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早已經把你當成了親姐妹,我哥愛你,所有他願意放棄一切哪怕自己的生命來保護你,我也一樣。我相信就算是換成我、我哥和君禦,我們任何一個人,都會做出同樣的選擇,哪怕是你有機會選擇,你也一定會保護我哥的,不是嗎?”
霍雪鳶靠在慕寒煙的懷裡,她沒有再說一句話,可哭聲卻越來越大,像是要把自己內心的自責、心疼、難過的情緒全都發泄出來。
慕寒煙輕拍著她的肩膀,沉默地陪著她。
角落裡,傅瑾年聽到妹妹的哭聲,幽深的眼眸裡滿是心疼。
十分鐘後,慕寒煙扶著霍雪鳶回到了病房。
大概是哭累了的緣故,慕寒煙把她扶到床上蓋好被子以後,她便沉沉地睡了過去。
等她睡熟以後,慕寒煙這才起身準備去找霍君禦,方才在哥哥的病房外,她似乎隱約看到了霍君禦,隻是等她回過神來想要看仔細的時候,人就已經不見了。
她走出病房,正好就看見了靠在病房門口的霍君禦。
他聲音輕柔地問道,“她睡了嗎?”
“嗯。”慕寒煙點了點頭,“今晚我留在這裡陪著雪鳶吧,你回去陪陪幾個孩子,母子連心,梓鈺和玉兒,一定會很擔心我哥和雪鳶的。”
“好。”霍君禦第一次沒有反駁,乖乖地應了她的話。
或許,是在傅瑾年的病房外看到哭得一塌糊塗的妹妹以後,他才明白,有些事情即便是他這個哥哥也無能為力。
而寒煙,似乎比他更懂得如何寬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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