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妍始終是清清冷冷的,淡定地夾了一小筷子菜放進嘴裡,說道:“我不過就事論事,您這麼激動,又是為什麼呢?”
這樣的場景,她早已經見怪不怪了。
但她偏要說!
同樣是子女,他有時間陪小三的兒女,怎麼就沒有時間陪正室的兒子了?
是,小三扶正了,有名份了,出門在外頂著白太太的光環,招搖地活在太陽底下了。
但是在她心裡,一日是小三,終身是小三。
“就事論事?就什麼事論什麼事?啊,我不應該激動是不是?我不光要賺錢養全家,好吃好喝的供著你們,我還要被你陰陽怪氣地內涵是不是?”白業勤衝著白落妍咆哮。
“彆人讓沒讓你供著我不知道,我和哥哥並沒有吃你的喝你的。”白落妍聲音始終清冷。
恰是她這樣的清冷,把白業勤氣得七竅生煙,他手指白落妍,氣得臉都憋紅了:“你這個逆女!”
白落妍繼母孫雅麗立即拍白業勤的心口:“好了好了,家和萬事興,孩子不懂事,你計較什麼,氣壞了身體誰能替你受啊?”
白落妍最惡心繼母這副假惺惺的樣子,她清冷地說道:“第一,我有白氏9的股權,我和哥哥就算不工作,白氏每年的分紅也足夠我們生活得很好。第二,我在白氏工作,每年不說彆的客戶,光是與裴氏的合作,一年至少2億利潤。我自給自足,沒有吃任何人的,也不需要任何人來供著我。”
孫雅麗立即責怪白落妍:“落妍,你說這個話真的太生分了,我們一家人為什麼要分得這麼清楚呢。你爸爸是真的很辛苦,你也多體諒他一點。”
“他為誰辛苦的誰就去體諒他!”白落妍淡聲說。
“逆女,你給我滾出去!”白業勤氣瘋了,像頭被激怒的獅子,衝著白落妍咆哮。
啪——
白老夫人也將筷子砸到了桌上,厲聲道:“我還沒死呢。”
兩個月前,王遠忠親自為她做了手術。
之後又堅持化療了一段時間,她出院靜養。
剛出院的時候,她的狀態不太好,瘦得皮包骨頭,胃口也很差。她都感覺自己快要撐不下去了。
沒想到,堅持服用了一段時間的藥丸和中藥,現在身體漸漸的好起來了。
“媽,你看看落妍,她像話嗎?”白業勤立即看向老母親。
老太太嚴肅地批評道:“落妍說的有什麼錯?她每天也在辛苦地工作,她要誰供著了?”
“奶奶,您消消氣,爸也是太辛苦了才會脾氣急。剛才爸也是關心大哥,姐姐確實不應該怪爸陪大哥太少。爸要管理白氏啊!真的就是網上流行的那個段子,我抱起磚就不能陪你,陪了你就沒人養家。”白語姝立即湊到老太太麵前,手法嫻熟地替老太太捏肩。
孫雅麗附和:“是啊,媽,業勤真的很辛苦。這做公司和學習一樣,猶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眼看蔣家的蔣宇修、裴家的裴晉廷、葉家的葉梟都開始挑大梁開始青出於藍了,業勤也怕被年輕人趕超了啊!”
孫雅麗立即向白業勤使眼色。
白業勤歎了一聲,說道:“媽,上次我跟您說的,咱們白家也該立繼承人的事情,您考慮得怎麼樣了?見深今年都27了,也該挑大梁了。”
白落妍眉頭猛地蹙起來。
白老太太的臉色也微微一沉,她說道:“我現在身體還硬朗,這個事情,不著急。你多帶見深幾年,再一個,老祖宗說的成家立業,成家立業,男孩子啊,還是要成了家了,才穩重。”
“媽說的是。”白業勤說。
白落妍擱下了筷子,禮貌地對奶奶說道:“奶奶,我吃好了,您慢吃。”
在這個家裡,她向來隻對奶奶客氣,彆的人,她習慣性無視。
也正是這樣,白業勤對她越來越不滿。
“你坐下!”白業勤見白落妍要起身,厲聲道。
白落妍絲毫不懼怕白業勤,清冷的眸子看向他。
“正印要是一直不見好轉,就不要再讓夏念安治了,換個醫生。”白業勤說。
“哥哥的事情,您就不要操心了。”白落妍拒絕。
白業勤又被激怒了:“我還操不得這個心了?我自己的兒子我還管不了了?我說,不準夏念安再治了!”
“既然當初都沒管,現在又何須再管?”白落妍懟了一句以後,果斷起身離開餐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