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頌看見他粗暴地扯開領口,意識到了什麼,俏臉一熱鑽進了被窩裡。
她蜷縮在被窩裡摸了摸自己的腹部,勾起嘴角低笑了一聲。
好在她現在有孕在身,如若不然,那個男人一定得轉身回來,將她按在炕上一頓鼓掌,然後才去村口幫忙殺豬,宰羊。
老霍家。
鐘聲一響,霍老太就拽著霍水生急匆匆出門,生怕去晚了,分不到肉似的。
宅子裡隻剩下張芬芳母女倆。
張芬芳跟霍水生昨兒在巫山看了半宿的風景,此刻腰酸背痛,手帕腳軟,等霍老太拉著霍水生急匆匆出門後,她一邊從床上坐起穿衣,一邊痛罵霍水生。
“王八蛋,一把年紀了,還跟黃牛耕地似的。”
“哎喲,她的腰啊!殺千刀的霍水生。”
張芬芳穿好衣服,扶牆而出,罵罵咧咧地去敲霍芝瓊的房門。
“睡醒了嗎,睡醒了就趕緊起來給我開門。”
她扶著腰在門口站了半晌,霍芝瓊才走來開門。
“娘,你這是咋地了?”
霍芝瓊看了張芬芳一眼,畏畏縮縮地開口。
張芬芳從她身邊繞過進屋,瞪大雙眼看向床上。
發現床上一點血跡都沒有,霍芝瓊身上的衣服也是乾乾淨淨的,張芬芳頓時氣得咬牙切齒。
“你這死丫頭的身子是鐵打的嗎。”
張芬芳伸手就往霍芝瓊的胳膊上掐了一把。
“牛尿喝了一瓢瓜,那塊肉竟然還沒掉下來,老娘以前就不該用那麼多好東西將你養著。”
霍芝瓊疼得嘴角抽了抽,但卻不敢吭聲。
“娘,今兒村口殺豬宰羊,我能去村口瞧熱鬨嗎?”
被張芬芳關在家裡幾天,霍芝瓊悶得慌,今兒村口殺豬宰羊,村裡大姑娘小姑娘全都要去瞧熱鬨,她哪裡忍得住。
“我一定將肚子藏得嚴嚴實實的,也憋著不在人前乾嘔。”
張芬芳黑著一張臉將她盯著,沒有立刻答應。
“娘,這塊肉他不掉,我也沒辦法呀,你就讓我去湊湊熱鬨吧。”
霍芝瓊拉著張芬芳的手撒嬌。
“明兒個,我再配合娘墮胎。”
“去吧去吧。”
霍芝瓊軟磨硬泡,張芬芳拿她沒有辦法,隻得黑著臉答應。
“今兒個你好好玩玩,放鬆放鬆,明兒個,你挑個時間去村外堰塘裡泡個冷水澡。”
“娘,這麼冷的天,你怎麼讓我去村外堰塘裡泡冷水澡。”
光是想想,霍芝瓊就覺得寒冷刺骨,渾身上下禁不住哆嗦了一下。
張芬芳看著她哆嗦,絲毫不心軟。
“這天寒地凍的,村外堰塘裡的水冰涼刺骨,你去泡一個冷水澡,我就不信凍不掉你腹中那塊肉。”
霍芝瓊低頭瞧了一眼自己的腹部後,隻得咬牙答應。
緊接著,母女倆收拾一番後出門往村口黃泥壩子趕去。
上午八點鐘不到,村口黃泥壩裡就圍滿了村民。
今兒一共宰殺三頭肥豬,五頭羊。
王啟發跟生產隊的幾名乾部帶領眾人在黃泥巴裡架起了五口燒水的大鐵鍋。
黃泥壩最平整的地方擺放著一塊木板,一隻大腰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