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瓷瘋了。
太欲了……太內什麼了,瘋批,你這是乾什麼?
你是知道我怕看,所以想看死我?
你什麼時候這麼會的……?
蘇瓷不敢與他的眸子對視,連反抗都心不在焉,沒有誠意。
日晷上的運勢,也如一壺文火慢烹的春茶,開始咕嘟咕嘟冒金色小泡兒。
蕭君楚終於看到了他想看的,唇齒離開她指尖時,另一隻手,忽然握著鞭子,將她扣近身前,啞著嗓子忽然聲低,如騙誘一般。
“這麼好,彆浪費了……”
說著,傾身吻了下去。
蘇瓷的靈魂在抗議,手卻情不自禁抓住他的衣領,死死扯住,軟軟地倚在腰後他的手臂上,任由他牢牢將她圈禁,肆意索取,無情掠奪。
好什麼啊?
什麼彆浪費了?
啊?
你這是乾什麼?
你剛才把我嚇得半死,現在又這樣……
我道歉的事,怎麼說啊?
到底是用鞭子抽死我,還是用巴掌拍死我,給個痛快啊?
喂,你想親死我嗎?
啊?阿喂……
“這次饒了你,以後,不要再隨便惹朕生氣。”
蕭君楚總算被哄順毛了,卻依然沉著臉,低著頭,唇齒含混,在她肉肉的唇.瓣上流連忘返。
“朕一生氣,就會有人掉腦袋,你不是不喜歡彆人掉腦袋嗎?”
蘇瓷嘴唇痛,舌頭尖兒痛:瘋批!
發個脾氣就驚天動地,天雷地火,要死要活的。
她這輩子但凡有口氣在,都要想辦法逃出去,否則早晚死在他的魔掌之下!
提到魔掌,蘇瓷又想起他撫在她身後的手,正戴了黑色的皮手套,托著她的腰身……
算了,不能想,不能想。
她也發現,自己可能有點什麼不可描述的奇怪傾向。
蕭君楚低頭看著她,眼看著那日晷上波光又一次蕩漾起水花兒,不知道她又在想什麼,偷偷地在爽。
於是兩手,欲求不滿地在她腰後捏了一下,疼得她身子一緊。
“朕去更衣。”
地毯上著了火容易滅,他身上的火燒起來了,卻指望不上這個笨蛋。
蕭君楚推開她就走。
臨行,又發現手套上的血弄臟了蘇瓷裙子,便摘掉隨手丟在地上。
“裙子臟了。”
提醒完,就匆匆離開。
蘇瓷總算大大吐了口氣。
這一關,算是過去了吧。
外麵,老遠躲著的一大群,見紫宸殿裡終於鬨完了,呼啦啦湧進來伺候。
蕙蘭指揮宮人掃門口的蒸蛋,收拾燒焦的地毯,劃拉走蘇瓷的地攤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