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溫婉凝一覺睡到了正午。
她睡得舒坦了,前廳的人早就炸鍋了。
“皇後娘娘真是好大氣派。”
“歸寧合著就是回來睡懶覺的。”
“堂堂一國之母,多休息一會,也要遭婦人非議麼?”
溫音原本在看見墨雲徽出現的時候雙眼一亮,看見他總讓人移不開眼,一時間都忘記了他是個宦官。
隻不過他說自己一個還未出閣的黃花大閨女是個婦人,不是故意埋汰她?
墨雲徽適時的出現在眾人麵前。
薑氏雖然是個婦人,但是墨雲徽的名號誰不知道,她也有所耳聞。
自然是不敢惹眼前的人。
就連自家將軍看起來都要低他幾分,她又怎麼惹得起。
“見過墨掌印,隻是女兒家一些玩笑話罷了,不必當真。”
“奴才自然是不會當真的,隻不過傳到皇後娘娘的耳裡可能不太好。”
將軍府的人,什麼時候將溫婉凝放在眼裡過,眼下成了皇後娘娘,還要和她低三下四,看一個奴才的臉色。
不是說新任皇帝荒淫無度,殘暴至極的麼,怎麼溫婉凝那個醜八怪還活著,還讓皇上身邊的紅人在一旁伺候!
墨才見乾爹這架勢,未免有些太護犢子了
墨雲徽給薑氏和溫音音留下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目光後轉身離去,算算時間,小皇後也該醒了。
不出所料,他剛回來一盞茶的時間,小皇後就悠悠轉醒。
在此期間,墨雲徽一直在打量著小皇後的睡容,對於她豪放的睡覺方式,他也沒了第一次見的那般無語。
“墨掌印。”
溫婉凝睜眼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叫他。
墨雲徽心中有股莫名的觸感,語氣不自覺地放輕了幾分。
“娘娘感覺如何?”
“有些頭痛。”
墨雲徽早就備好了醒酒湯。
“本宮自己來就好。”
“奴才本來就是伺候人的。”
墨雲徽沒有將手中的醒酒湯遞給小皇後。
“墨掌印這般細心,日夜伺候本宮,若是被皇上召回會不習慣的。”
溫婉凝歪著腦袋望向墨雲徽,打趣道。
畢竟自己自從穿過來,墨雲徽就一直陪在她左右。
小皇後的眼睛太清澈了。
仿佛在說她離不開自己。
“隻要娘娘需要,奴才可以一直在。”
溫婉凝聞言沒有再繼續搭話。
空氣中除了湯勺輕輕碰撞的聲音,再無其他。
直到溫婉凝喝了整整一大碗。
她還沒見過宮外的場景,明日就要回宮了,她想去看看。
對於將軍府,她也沒有什麼感情。
那個明知道原主從小到大都受儘欺負,卻還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爹也一樣無感。
“墨掌印是不是能經常出宮。”
隻是一句話,墨雲徽就能大概猜測出了小皇後的意圖。
“娘娘有何吩咐?”
“外麵有沒有什麼好吃的酒館,帶本宮去嘗嘗。”
墨雲徽還以為小皇後神秘兮兮的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不僅愛財還愛吃。
一個時辰後。
“娘娘,慢些跑。”
墨雲徽嘴上說著慢些,身影卻一直跟在溫婉凝身旁。
“掌印,原來外麵這麼熱鬨啊。”
溫婉凝一路蹦蹦跳跳,臉上因為塗抹了東西,看不出來熱的粉嫩。
相反脖頸處的肌膚顯得更加粉嫩。
墨雲徽眼底隱晦不明。
“娘娘喜歡?”
“難道掌印不覺得外麵比宮裡要有生機嗎?”
生機?
他向來都是死氣,對於他來說在哪兒都一樣。
不過那是在小皇後出現之前。
自從小皇後出現,他的生活好像也在發生變化。
但墨雲徽還是順著小皇後的話回道。
“確實。”
“其實掌印你人還是很好的。”
溫婉凝一邊吃著剛剛墨雲徽遞給她的糖葫蘆一邊含糊不清的說著。
墨雲徽腳步一頓。
還是第一次有人說他人好。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