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犀不敢燒,燃之有異香,沾衣帶,人能與鬼通。
燕語樓的花魁娘子餘月奴今夜登台獻藝,整個彭城都陷入了瘋狂之中,往來恩客絡繹不絕。
原本崔祁是不想來湊這個熱鬨的,但他的下榻之處也吵得不行,他扶額“鴻臚寺果然不靠譜。”
才來南楚,他就體會到了這裡的特色,花樓,還有數不清的風塵女子。
彭城氣候濕潤,脂粉味合著雨水的潮氣,便形成了一種類似腐敗的味道,就像被絲綢包裹的創口。
推開房門,那股子糜爛的氣味更重了,崔祁抬袖掩住口鼻,就見他的鄰居要出門。此人脫下官服,身著綾羅衣衫,搖著折扇,儼然一副紈絝子弟的模樣。
看到有人,他熱情地招呼道“今夜可是月奴娘子的主場,要一起去看看嗎?”
崔祁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我就不必了。”
“太可惜了。”那人搖搖頭,“兄台想必是初來乍到,還不知月奴娘子的雅名,她的胡璿舞可是江南一絕,平日也極少獻舞……”
崔祁咬牙“我說了不去就是不去!”
他拂袖而去,卻又被氣得睡不下,彭城狎妓之風盛行,男子無不以上青樓尋歡為雅事。
但崔祁卻在擔憂,煙花之地愈是興盛,就代表著國事愈是頹唐,百姓活不下去,才會將女孩賣到花樓。
翌日清早,崔祁就去了牙行,他直接了當地問“有沒有清淨點的院子,位置偏僻也無所謂。”
牙人帶他看了幾個院子,可他都不滿意,彭城的花樓太多了,無論住在哪都免不了吵鬨。
看了一圈,他最終買下了城外的一個小院子,雖說地方偏遠了些,卻勝在安靜。
賣家要三百兩銀子,牙行也要抽走十五兩,崔祁覺得不值,便和賣家講價“二百四十兩,怎麼樣?”
“二百五十兩。”賣家伸出手比了個五,“不能再少了,您看我這院子,多闊氣,要是在城內,五百兩都下不來。”
院子確實不小,但二百五十兩崔祁也不會接受,他說“二百四十九兩,行不行?”
牙人也適時地幫腔“我幫人看過那麼多房子,也沒見誰家要二百五十兩的,這不是罵人嘛?”
賣家想了想“那就二百五十一兩,要不是急著走,我是絕不會賣的。”
簽了房契,賣家帶著崔祁轉了轉,他指著院子裡的那株桃樹,自得道“這是我祖父所植,已有五十餘載。”
桃樹壽短,三五年就要重新栽種,不然就容易患病,難以結果。
而這棵老樹卻枝繁葉茂,青色的小果隱藏在葉片下,帶來陣陣清新的果香。
“的確是嘉樹。”崔祁讚歎不已,“桃之夭夭,灼灼其華。桃樹少有這般壽數,令祖定是德高才重。”
賣家高興極了,笑道“哎呀,先生謬讚了,家祖不過一教書匠,算不上什麼。”
這樹都快要化形了,當然好得很,崔祁拍了拍樹乾,桃樹立即開心地搖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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