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家大為驚奇“先生當真厲害,這棵老樹自家祖過世,再大的風也不能讓它搖動半分。”
“因為它傷心了。”崔祁解釋道,“老樹有靈,種下它的人不在了,它自然會悲傷。”
賣家歎氣“若不是我父親得罪權貴,我也不會賣了這院子,先生是有德行的人,交給先生我也放心了。”
為了避免引人注意,崔祁今日換了身儒生打扮。
因而他說了幾句好話,便被賣家引為知己。
興致來了,賣家便道“今天翠華閣的安安姑娘有空,我們去喝一杯,如何?”
“這就不用了。”崔祁再次拒絕了喝花酒的邀請,“我還有事,辜負先生美意了。”
他是真的受不了彭城的胭脂味,也不想逛花樓,想看美人回清鳴山多好!
但院子還是不錯的,就是東西搬得乾乾淨淨,一應物件都要重新添置。
這對崔祁來說不是問題,他不缺錢,卻也不想被人白白占了便宜,總歸也無事,慢慢來就是。
搬出鴻臚寺,飯食就要自己解決,但崔祁也吃不下光祿寺的工作餐,出來住正合他心意。
晚上回城隨意吃了碗湯麵,就又碰見了鴻臚寺的鄰居,他吃的是最便宜的麵片子,清湯寡水,連片菜葉子都沒有。
嫖客不值得同情,崔祁吃著碗裡的雞湯麵,一個眼神也沒有分給那些傾家蕩產卻還無法自拔的蠢貨。
嫖和賭是分不開的,賭徒輸光了錢,就會買妻買子,青樓和賭坊密不可分,共同腐蝕著國家的根基。
來到南楚的第三天,崔祁見到了皇帝,他氣虛血乏,眼下青黑,一看就是縱欲過度。
而且他身上有股腥味,極有可能是服用了助興的藥物,譬如鹿血酒。
站在皇帝身旁的太子倒是英姿勃發,他微微側著身子,麵色如常,完全不去看父親,仿佛龍椅上栓了條狗。
色中餓鬼和畜生也沒什麼分彆,崔祁也在鄙視皇帝,但他沒有表現出來,而是不卑不亢。
出了皇宮,崔祁便告彆了顯然有話要說的太子,他才不管這些醃臢事,有本事就殺了那老色鬼。
太宗楚明塵便是殺兄上位的,這也給南楚帶來了極其惡劣的影響,父子相疑,兄弟鬩牆屢見不鮮。
彭城物價虛高,崔祁便在鄉下訂了一套家具,財不顯白,他便摸了幾兩碎銀子付了定錢。木匠喜笑顏開,拍著胸膛保證道“貴人放心,三年陰乾的老鬆木,結實耐用得很。”
“那就有勞了。”
村頭還有戶石匠,門前擺了一排的墓碑,村民嫌晦氣,便躲著他家,但他不以為意,仍舊慢悠悠地乾自己的活。
農夫的名字大多很敷衍,女子就更不要說了,皆是某某氏。
未待崔祁走過去,石匠門前就來了個衣著簡樸的農夫,他搓著手,問“我家婆娘的碑好了嗎?”
石匠眼也不抬,手上活計不停“到了日子,自然就好了。”
等待也是一門學問,死了妻子的鰥夫憂心如焚,不住打轉,卻還是悻悻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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