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不可為而為之也是一種勇氣麼。”虞蓮房自嘲一笑,“總守著規矩,也沒什麼意思。”
蕭長琴搖了搖頭,再未開口。為了在乎的人和事,不計代價地付出,也是少有的快意。
深宮最是磋磨心氣,在宮中生活了近百年,虞蓮房變得格外恪守規矩,不會做半點出格的事。
而宮中唯一的溫暖就是皇後娘娘,秦神愛想要庇護後宮的所有人,最終卻沒有人能幫她。
思及此,虞蓮房歎了口氣,她道行不精,修行千年也僅有人仙修為。
堪不破的,才是迷障。
若是人人都明悟通達,不為外物所困,那也就不是人間了。
“小蓮兒。”秦神愛低低地喚了一聲,“彆再想這些了。”
虞蓮房回過神來,展顏強笑“娘娘莫急,我很快就能有法子了。”
秦神愛道“我早就死心了。”
“娘娘……”虞蓮房聲音哽咽,“是我道行淺薄,才不能……”
心有掛礙,修行便難以寸進,她的心困於宮牆之中,便始終不能突破地仙。
若是此次能超度皇後娘娘,虞蓮房便可擺脫心結,道行更上一層樓。
可她做不到,修為便會不進反退。
秦神愛不懂得修行,但她知道不能再讓小蓮兒擔心了,便說道“我是已死之人,能再見到故人便是天幸,不應奢求了。”
如今的南園堪稱鬼蜮,藏在角落裡的嬰靈、豔鬼齊聚於此,他們時而大笑,時而哭泣,時而怨恨地注視著走過的行人。
他們是被五行鬼拉來的炮灰,這些小鬼能拖延虞蓮房,卻入不了蕭長琴的眼。
肅清了南園,虞蓮房才向皇帝交差,做事一定要萬無一失,這也是她的血淚教訓。
小皇帝的氣色不大好,龍氣反噬帶來的劇痛令楚青蘿輾轉反側,可她不能表現出來,便隻得忍耐。
另外“謝小姐”的身份也用不了多久了,這也讓楚青蘿煩躁不安,她不知道姬瑀能不能接受她的欺騙。
貢院破舊簡陋,不僅被褥吃食都要自備,身邊也沒人伺候,姬二公子不慎受了寒,咳個不停。
“不知道三保在做什麼?”姬瑀瑟縮著身子,自言自語道,“也不知卿卿可有想我?”
他旁邊考棚的書生不耐煩道“我就是陳郡謝氏的,謝家現在壓根就沒有未出閣的姑娘!”
這書生出自陳郡謝氏,喚作謝崖,字天保,今年才二十二歲,卻已是第三次參加科考了。
此人學識如何且不提,但自信絕對是無與倫比,兩次铩羽而歸也沒能讓他對科考失望。
本來寫文章就煩!
謝崖將筆一扔,裹緊了棉被,沒好氣地說道“那就是個騙子,等她把你的金銀細軟都騙到手,也就不理你了。”
姬瑀垂眸,睫毛上沾染的霜花便落了下來,他輕笑“你說的我都知道。”
“謝卿卿”雖極力掩飾,卻在不經意間就暴露了她的真實身份。
但姬瑀並沒有拆穿她,“謝卿卿”是不是謝小姐無所謂,哪怕她是個妓子,也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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