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木清眠幾人已到七星關關口處,入了關,就更不好走了。
山勢太過陡峭,那簡直就是一條腰帶掛在絕壁上,有膽小的馬兒,嘶鳴著停步不前,或是原地打著轉兒,幾人隻好下馬安撫。
把馬牽在陰涼處,梁戌前去探路,鳴哥用劍砍了些草給馬兒吃,又拿水壺給木清眠。
阿星一手扇著風,嘴裡叫囔道“鳴哥,還有多遠?累死個人啊!”
鳴哥擦擦汗,喝了一口水,安慰道“快了,過了七星關,再路過一個小鎮,就到了。”
阿星累癱在地,痛苦不堪歎氣道“啊!每次都是快了,快了,快了後麵又是要翻過一座大山,我都不敢相信你了,鳴哥!”
鳴哥也坐在地上,“真的,這次是真的!”
阿星更加痛苦道“真的這句話我也聽過好多遍了”
又轉頭看向木清眠“公子,等狗哥回來,咱們都歇一會兒再走吧!”
木清眠疑惑“狗哥?”
阿星點頭“嗯,梁戌呀!”
鳴哥和木清眠一起看向阿星,疑惑又無語。
阿星訕訕開口道“那個‘戌’不就是狗的意思嘛?”
“袁哥名字裡也有個梁,叫梁哥會讓人誤會,都不知道是叫的誰,所以梁戌哥就叫狗哥,好分辨一點。”
鳴哥還欲說什麼,木清眠搶先開口道“真有智慧!”
又握拳伸出個大拇指“勇氣可嘉!你家公子,我!也佩服得五體投地!”
隨即靠在樹乾上,閉眼不說話了。
見阿星又看向自己,鳴哥也點頭道“我讚同公子所言。”
阿星得意極了,“哼,我好歹也是有點文化底蘊的!”
木清眠心裡冷笑嗬!真希望梁戌回來,你也怎麼覺得。
不多時,梁戌探路回來了。
木清眠讓人來到樹陰底下“先喝水,歇一會兒吧。”
梁戌接過水壺,連續飲了好大幾口,喘了口氣,便將路況一一道來。
“這是關口,我們得從旁邊的小路上去。山勢險峻,剛開始特彆狹窄,會有落石下來,馬兒切不可受到驚嚇。”
折斷樹枝,在地上邊畫出來大致路形。
“大概有二裡路,過了路便開始寬了。再往前三裡路,就要小心了,這裡有幾個轉彎,山風很大,並且藤蔓粗壯掛石壁而下,騎馬的話,一不小心會被掀翻滾下崖去。”
“但一旦過了這些藤蔓路,就沒有什麼障礙物了,所以再往前就沒有去探了。”
木清眠點頭,路線了然於心,“嗯,休息一會兒,時間不多了,不一會兒太陽就會下山了,這是背陰麵,光線會比平時更暗,所以,我們一定要趁天黑之前過這七星關。”
三人點頭,梁戌在一側去休息了,木清眠最後望了幾眼地圖,用腳把地抹平了,施展輕功上了一棵大樹。
日頭逐漸西沉,天還很藍,木清眠感覺人也很難。
七星關果然名不虛傳,七座山像北鬥七星一樣,可唯獨眼前要翻的這座山最為險峻。
傳說一旦掉下崖去,就是點了七星續命燈也換不回來魂魄,穀底更是毒障四起,毒蟲種類巨多,大貓,大蛇的更是比比皆是。
幾人費了那麼多精力,繞了那麼遠的路,才小心避過。而這裡,不是避不過,而是時間的確來不及了。
想到這裡,木清眠隻覺得頭疼,紙上談兵多了,會天真地認為江湖好混,真到了江湖,那可真是狗命險中求啊!
處處危機,有人為的,也有老天爺安排的;總之,避無可避,隻得迎難而上。
見那絕壁上的路,若隱若現,山頂更是虛無縹緲,看不真切,直叫人心裡沒底,木清眠也拿捏不準。
不過此關,回宗門,不死也要脫層皮;過此關,萬一落崖,九死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