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說,策問某種意義上,展現出了考生的真正才乾,他的眼界見識。難度甚至不是當今的高考所能比擬的。
恩科過後,還有皇宮中舉行的殿試,屆時李辰親自出題,考察中榜的眾考生,頭名就是狀元了。
李辰自己都十分的期待,自己當皇帝後的第一個狀元,會是何等的人物!
…
三天很快過去,初五的傍晚,貢院的大門終於打開,考生們無不是滿臉疲憊的走出來,更有人剛走了幾步,就感到頭暈眼花,甚至暈倒在地上,要被人抬了出去。
考生們的年紀從二十左右到兩鬢花白的五十歲,老中青皆有,每個人的神情各自不同,有的喜有的憂,但都帶著大考後的疲憊。
畢竟,他們呆著的號房可不是什麼好地方,每人的號房寬一米,深約一米三,三麵的牆高二米六七的樣子,前簷高兩米,整個號房的麵積也就一個平方米多點,三天三夜的吃喝拉撒全在這個地兒,還要全力以赴的答題,忍受的痛苦可想而知。
所以,科考不僅考十年寒窗的學問,更考了身體素質和毅力。
等考生們走出貢院,一時間,鬼哭狼嚎大作。
“這回老子一定中了,哇哈哈,沒問題了…”
“我必能揚眉吐氣!”
“各位,張榜之日,就是我龍傲天一步登天之時!告辭!”
“…”
一時間,比菜市場還要吵鬨的厲害。
當然,有人歡喜有人憂,抱頭痛哭的人也不少,任哪個勸都止不住,這可不是一場考試沒考好這麼簡單,是學子們半輩子凝聚的心血卻落了個一無所有啊。
嘈雜的人群中,有一個直鼻闊口的男子,正望著走遠的兩名華服男子,怔怔的出神。
“張鎮,你怎麼了?”一個青年走到男子的身旁,好奇地問。
男子叫張鎮,來自於雲中郡,也就是遼東那邊,位於大雍的邊塞位置。
自從朝廷開恩科的消息傳來,張鎮和朋友數月前就踏上了路途,想著能夠榜上有名。
聽見好友的問話,張鎮不由指著遠處的兩個青年,小聲道:“瞧見那兩人了嗎?我的號房正好跟他們對麵,他們下筆快的不可思議,我的策問還沒寫完,就看到他們兩個就在呼呼的大睡,必是胸有成竹,才華遠勝過我了。”
“你怎麼確定他們寫完了呢?興許是乾脆放棄也不一定啊。比張兄的才能更高,我是不信!”朋友不住地搖頭,顯然無法相信,他可是最清楚張鎮的才乾的。
張鎮道:“他們棄筆之後,滿臉的激動,放棄了怎麼會是這樣的表情?!”
朋友聽了忍不住感慨:“沒想到,京城的讀書人這麼的厲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