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桌上的酒壺,輕輕晃蕩了一下,卻發現壺中早已空空如也,就如同他此刻的心境一般。
“唉——!”朱標長歎一聲,這聲歎息中包含了太多的無奈和惆悵。
他不禁喃喃自語道:“如果雄英這孩子還健在就好了,有他在,我這個當父親的也不會如此左右為難了。”
實際上,朱標之所以不願意選擇朱允熥,其中的緣由相當直白。
那個孩子的性情怯懦至極,膽子簡直比老鼠還要小,完全是被呂舒那個心如蛇蠍的女人給嬌慣得不成樣子,硬生生地被養廢了。
然而,每當朱標想起呂舒那個女人時,他就會感到自己頭上的烏紗翼善冠仿佛在一瞬間變成了綠色,頭頂上方更是憑空冒出了一片綠油油的草原,鬱鬱蔥蔥,充滿了勃勃生機。
朱標的臉色瞬間漲得通紅,像是被人狠狠抽了一巴掌似的,滿臉都是猙獰之色,他緊緊咬著牙關,從牙縫裡艱難地擠出了幾個字:“呂舒這個賤人,簡直就是不知羞恥,毫無半點婦道可言!”
朱標的整張臉都因為極度的憤怒而扭曲變形,他死死咬著牙關,從喉嚨裡發出一聲低吼:“待到本宮登上皇位之日,便是你們這對奸夫淫婦的死期!”
說罷,朱標猛地抓起桌上的幾個空酒瓶,如同發了狂一般,一個接一個地狠狠地摔向地麵。
隻聽得“劈裡啪啦”一陣脆響,酒瓶瞬間在地上摔得粉碎,滿地都是瓷片碎渣。
在儘情地發泄了一通之後,朱標的情緒稍微平複了一些,他的臉色也漸漸恢複了正常。
朱標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後開始整理有些淩亂的儀表。
他重新坐回原位,稍稍調整了一下坐姿,讓自己看起來更加端莊穩重。
接著,朱標將目光落在了桌案上的一張白紙上。
他緩緩伸出手,從筆架上取下一支毛筆,然後輕輕地將筆鋒浸入硯台中已經研磨好的墨汁裡。
朱標坐在書桌前,手持毛筆,奮筆疾書。
他的筆觸如行雲流水,字裡行間透露出一種沉穩和專注。
隨著時間的推移,朱標的筆下漸漸勾勒出一篇洋洋灑灑的文章。
寫完最後一個字,朱標停下手中的筆,滿意地審視著自己的作品。然後,他輕輕地將宣紙放在一旁,讓其自然晾乾。
接著,朱標從桌子的暗格裡取出一個信封。
這個信封看起來並不起眼,但仔細觀察會發現上麵有一個特殊的印記。
朱標小心翼翼地將信封打開,仿佛裡麵裝著什麼珍貴的寶物。
他將吹乾的書信小心翼翼地塞進信封裡,確保沒有任何褶皺或損壞。
然後,他將信封緊緊地封好,把它塞進了袖子裡。
一切準備就緒,朱標站起身來,深吸一口氣,孤身一人朝著宮中的禦膳房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