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略微有些顫抖,但還是努力保持著鎮定。
王仲禮聽後,卻顯得有些納悶,自言自語道:“那就怪了,老夫怎麼會與你有種似曾相識之感呢?就好像在哪裡見過一樣。”
他一邊說著,一邊抬手一指,直直地指向朱樉臉上的麵罩,然後用一種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說:“你把麵罩取下,給老夫看看你的長相。”
朱樉慢慢地將麵罩揭開,當那半邊臉完全展現在王仲禮眼前時,他突然感到一陣強烈的不適,仿佛看到了什麼極其恐怖的東西。
那半邊臉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麻子”,看起來令人毛骨悚然,王仲禮的胃裡一陣翻湧,差點就把隔夜飯給吐了出來。
他臉色蒼白,急忙喊道:“停,停停!快把麵罩戴上!”聲音中充滿了驚恐和厭惡。
王仲禮緊緊捂住嘴巴,強忍著胃裡的惡心,他迅速扭過頭去,不敢再看朱樉的臉。
然後,他對著站在一旁的李勝文說道:“王爺的安危,事關重大,絕對不能有半點馬虎。
你去查驗一下他的腰牌!”
李勝文連忙應道:“是,還請王大人稍等片刻!”
他快步走到朱樉麵前,朱樉也很配合地取下腰間的腰牌,遞給了李勝文。
李勝文接過腰牌,仔細端詳起來。
這塊腰牌雖然是仿造的,但做工卻非常精細,沒有絲毫馬虎之處。
李勝文看了好一會兒,也無法分辨出它的真假。
因為,這塊木頭腰牌的工藝比他身上的象牙腰牌還要精良,無論是雕刻的圖案還是紋理,都顯得極為逼真。
李勝文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隨口回答道:“王大人,奴婢已經驗過了,這確實是東宮的腰牌,應該沒有問題!”
王仲禮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他的臉上露出了不滿和惱怒的神情。
他張開嘴巴,嚴厲地教訓道:“什麼叫應該?
你可是王爺的貼身太監,竟然連一塊腰牌的真假都無法分辨清楚,這簡直就是嚴重的失職!”
在王長史的麵前,一向囂張跋扈的李公公此刻卻像一隻被馴服的綿羊一樣,連半句嘴都不敢頂。
他隻能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試圖掩蓋住臉上的尷尬和窘迫。
王仲禮見狀,心中的火氣並沒有絲毫消減。
他轉頭喚來一名侍衛,麵沉似水地向他交代道:“你立刻去見平將軍,向他打聽一下,這個朱二到底是不是東宮的人?”
原來,平安一行人被王仲禮誤認為是太子派來的“監工”。
為了討好太子,王仲禮一大早就吩咐右長史陳南賓在王府中擺下豐盛的筵席,用各種美食和美酒來款待這些從京城遠道而來的貴賓。
這也是蜀王會放下身段,親自出城迎接的原因所在。
畢竟,有太子大哥的人在旁邊盯著,他自然要加倍努力地表現自己,以顯示對太子的尊重和順從。
那名侍衛聽到王仲禮的命令後,連忙高聲應道:“是!”
然後迅速翻身上馬,駕馭著一匹快馬如離弦之箭一般,朝著城內疾馳而去。
沒過多久,那名侍衛就像他離開時一樣,順著原路快速地折返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