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山關大捷之後,北海第一集團軍高歌猛進,勇往直前。
半個月時間連克元山,高山,洗浦,平康,鐵原五座城池,直逼濊貊國王都牛首城今韓國江原道春川市)。
發源於金剛山的北漢江乾流和發源於雪嶽山的昭陽江在三川洞南方合流形成新淵江。
江水流域浸蝕上遊地區的花崗岩,將其搬運到下遊,從而形成衝積平原。
牛首城北麵有龍華山,西麵有華鶴山,東麵有大龍山,南麵有錦屏山,四麵群山像屏風一樣高高聳立,形成了春川盆地。
牛首城在春川盆地正中的衝積平原,山水環繞之地,這樣的地形,根本無險可守,隻能固守城池。
遠處的大路上,出現了一群又一群的潰兵。
潰兵們三三兩兩,搖搖晃晃走在土路和曠野上,數量成百上千。
很多人的盔甲已經殘破不堪,有些士兵赤裸著上半身,有些士兵隻穿著犢鼻褲,甚至有赤身裸體之人。
他們失魂落魄,灰頭土臉,急急如喪家之犬,惶惶似漏網之魚,稍有風吹草動,立刻抱頭鼠竄。
幾匹戰馬在遠處出現,很快超過了潰軍,馬匹上馱著不知生死的士兵。
一名濊貊軍官模樣的人,歪歪斜斜地坐在馬背上,後背上插著三支箭。
濊貊守軍立刻通知軍官,小獸王高閔中的侄子左將軍高平成沒有開門,反而下令弓箭手們舉起弓箭,對準了城下的潰軍。
“你們是什麼人?是不是辰韓人假扮的?立刻報名,否則我們格殺勿論。”
那名濊貊軍官抬起頭,擦了擦臉上的血汙,放聲大哭,悲聲道:
“平成哥,我是平海,北海賊突然襲擊,偷襲了元山關,我父親戰死了。”
“北海賊一路追殺,連克五城,能逃出來的隻剩下這些人了。”
說完,他生命力耗儘,心中的執念完成,從馬背上栽倒,吐血不止,倒地而亡。
左將軍高平成聽到大將軍的死訊,又見堂弟死在麵前,心中驚恐交加,頓時麵目扭曲,立刻打開城門,叫醫官搶救傷員。
城門打開之後,潰兵們麻木的眼眸中終於出現希望,發瘋一樣湧進牛首城。
守城的士兵們根本阻攔不住,第六集團軍的影子們混在潰兵之中,也進入城中。
戰敗的消息,猶如狂風一樣,不過片刻之間,就傳遍了整個牛首城。
七千名獸魂戰士被殺,一萬多名濊貊戰士慘遭屠戮,五座城池被攻占,北麵的大門完全失守。
小獸王高閔中不斷派出斥候,想要搜索北海第一集團軍的位置,卻如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
最終,依靠濊貊一族的傳奇大薩滿高佑征召喚風靈,才知道北海大軍已經來到城外七八裡的地方,正在安營紮寨。
高閔中聽到消息,嚇得魂不附體,肝膽俱裂,身體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
“什,什,什麼?本王的胞,胞,弟,弟戰死了?”
大撒們高佑征歎了口氣,濊貊先輩何其英勇,怎麼生出如此膽小如鼠的後代兒孫。
他揮動狗頭骶,從狗頭骷髏眼中射出一道紅光,注入高閔中身體中,他心底勇氣頓生,逐漸忘記了害怕。
高佑征諫言道:“大王,如今之計隻能堅守城池,固守待援。”
“我想,幽州大老爺們絕不會允許北海王胡來,畢竟,有些事情要交給我們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