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意識一下子空白,下意識的否認,“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是嗎?那兩個警察剛走吧,我要不叫回來,告訴他們新蓋的遊樂場下麵有什麼,反正地方不大,一會就能挖出來。”
餘溫感覺自己吃進去的麵全堵在喉嚨裡,窒息的感覺讓她絕望。
“所以,你想怎麼樣?”她還是慌張起來,“孫叔,我給你跪下了行嗎?放過我們。”
“彆跟我來這套。”孫德治眼底全是貪婪,“哎,我可聽邱老太太說了,她外孫要出國念書,有一百二十萬的學費。”
餘溫知道他要什麼,陡的睜大眼睛,帶著哭腔,“你不能毀了他的前程,這筆錢我給,我給您打欠條,我以後賺的錢都給你。”
“你拿什麼給?彆放屁了,見不到錢,我就去報案。”他笑容滿臉的看著餘溫絕望的臉,“其實你們逃過了一個月,要不是我偷鋼筋被抓,早就來找你們了。”
“什麼前程?事情暴露了,他還有狗屁的前程。”孫德治滿臉譏誚,“他還真是蠢,為了你這個小**殺人,你是不是給他什麼好處了?上床了?”
餘溫不願意他用臟臭的嘴去詆毀遲書,“他沒有。”
“你還真有本事,跟你媽一樣又騷又浪!”他的眼神帶著輕蔑,“給你們一星期的時間,將錢給我送到家裡去。”
孫德治張狂的離去,隻剩下跌坐在地上,眼淚一滴滴的滾落,哭已經解決不了任何的問題,隻能強撐著身體站起來,撕了張紙,歪歪扭扭的寫了幾句話就裝在了兜裡。
然後直奔著邱老太太的小超市。
陽光明媚,無風無雨,她卻冷的渾身都抖。
在這座被時代拋棄的小城,超市沒有多少利潤可言,隻能勉強補貼家用。
老舊的超市門口,幾個老頭坐在石頭上下象棋,邱老太坐在搖椅上,手裡拿著蒲扇,有一搭沒一搭的扇風。
其中一個老頭說著閒話,“你閨女嫁的那個姓遲的真不是什麼好東西,弄什麼婚前協議,遲書才分了這麼點錢,以後誰給你養老?”
邱老太笑的滿臉褶子,“你真沒見識,我外孫考上的大學可了不得,將來畢業年薪得上千萬。”
大家都以為邱老太吹噓,都打趣的笑話起來。
餘溫過來的時候,正好聽見這些話,眼中全是愧疚跟悔恨。
“買東西啊?”邱老太站起來,領著餘溫往超市裡走。
餘溫點了點頭,跟著她進了超市,她一眼就看見了遲書。
他正在椅子上看著一本關於導演入門的書,穿著白襯衫黑色的褲子,剛洗的頭發,全部撥到上麵,露出美人尖,陽光照在水蒸氣上,美的像是一張畫片。
餘溫一生罪無可恕,毀了這樣好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