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什麼都結束了。
餘溫想起見過的寄居蟹,為了活下去總是換著殼,她對以後的人生,充滿了期待。
結束後,餘溫身上的骨頭沒有一處不是酸疼的,收拾了兩天家裡的衛生,還這麼折騰,靠在抱枕上,伸手摸了摸窗簾,想著竟然忘記送到洗衣店去了。
盛聞拿起床頭櫃上,拆快遞留下的廣告紙,隨意的疊著紙船,步驟雜亂無章,最後隨時丟在垃圾桶裡。
以前兩個人早就睡了,今天餘溫卻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擔心明天的事情。
“一直看窗簾是想換嗎?”盛聞低沉的聲音從一旁傳來,“有時間了去選幾套,我準備將隔壁的房買下來,當衣帽間用,家裡太小了,衣服都隻能疊著放了。”
盛聞那些衣服,做出來就不適合放在餘溫千把塊的衣櫃裡的,一股子樟腦丸的味。
“我想填個浴缸,你家裡的那種,家裡的洗手間太小,要不將樓下的也買了?”餘溫不過是隨口開著玩笑,盛聞卻很凝重的點了點頭,“主意不錯。”
餘溫笑了笑,沒再接話,“我爸的手術有時間就安排,還有餘京南,他鬨脾氣就踹他,去我媽那告狀,我媽主張棍棒教育,一打就老實了,還有我媽那裡,也得經常叫她去做體檢,她怕花錢,得騙她是免費的。”
盛聞瞟了她一眼,擰了下眉,“乾嘛呢?跟交代後事一樣。”
餘溫這才意識到這些話不該說的,萬一將來盛聞會懷疑什麼怎麼辦,便將臉埋在枕頭中,帶著幾分怨氣的聲音隨即傳了過來。
“我早晚都得死在床上,先交代遺言不行嗎?”
盛聞的手落在她的後背上,笑的很開懷,帶著幾分愧疚,“真不是故意的,下次收斂一點。”
兩個人說了一會話,盛聞原本就不是話多的人,給的回應也不多,餘溫似乎想用雜亂無章的絮絮叨叨來緩解心底的緊張,說著家裡的小事,哪怕是油煙機的事情,都絮叨了幾分鐘。
過了一會,餘溫見身邊沒了動靜,一轉頭看見盛聞已經睡著了。
燈開的很亮,盛聞的臉上光線的飽和度很高了,他的眉目生的很好看,精致到難臨摹,光穿不過他的長睫,在他的眼瞼下留下大片暗影。
餘溫睡不著,總是會想很久,她愛過盛聞嗎?她可以直截了當的承認,沒有動過一絲的真感情。哪怕沒有遲書,讓她冷不丁的遇上盛聞,她依舊不會動心,這是骨子裡的自卑跟不安全感,兩個人簡直是不同世界的人。
可遲書不同,兩個人同病相憐,骨子裡是相吸的。
餘溫起身關了燈,剛躺在床上,盛聞就從背後抱住了她,仿佛像是知道要失去什麼東西一樣,一直都沒有撒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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