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搞藝術的,遲書的書房裡一團糟,改到一半的劇本丟的到處都是,草稿紙幾乎鋪滿了半個地毯,但床褥是每天換洗的,乾淨的布料上帶著酒店的標牌。
盛聞站在床邊,看著餘溫昏睡中的臉,燈光開的最亮,將她的五官照的最亮,長睫跟扇子一樣貼著下眼瞼,她的下巴弧度幾近完美,微微開合的唇下,是一排整齊的牙齒。
他看著這張跟餘溫有七分像的臉,卻找不到任何餘溫的影子,眼前的人美則美矣,但少了靈動,即便曾經那張臉也是略微木訥的,但在床上的時候是那麼的羞澀迷人,而現在床上的人,像是個頂奢的充氣娃娃,是創造出來的空洞漂亮。
哪怕曾經的餘溫牙齒有些不齊,但笑起來在盛聞的眼中也是完美無缺的。
成荀之推門進來,一腳踢飛了幾張草稿紙,看著坐在床邊的盛聞,忍不住的嘀咕起開。
“邢家離這裡得四十分鐘,確定不做點什麼?”成荀之笑的有些猥瑣,“我先走了,遲書一會該來了,認識他這麼久,還第一次見他急成這樣,看來這次認了真。”
他說完轉身離開,順便將房門帶上,屋子裡隻剩下盛聞跟餘溫。
四十多分鐘的車程,不到半小時遲書就趕回來了,他身上的襯衫被汗水染透了,烏黑的短發像是被水洗過一樣,他的嗓子裡一股子鐵鏽味,肺像是要炸裂一樣的狂跳,他連氣息都是亂的,他打開房門的刹那,一眼就看見了坐在皮質單人沙發上的盛聞。
光影中,他唇角微動,眼中帶著涼意,“你回來的比想象中的早。”
他隻坐在那裡,就給人一種隻能仰望的感覺,矜貴孤冷,彆人的命運在他的眼前不過是螻蟻一樣的人,那種氣質不是金錢地位帶給他的,而是骨子裡就是那種優越的人。
遲書顧不得盛聞,衝到臥室去,見寬大的圓床上隻有一點凸起,她沒有枕著枕頭,卻雙眼緊閉,那是一種不正常的休息方式,像是昏厥的狀態,臉頰上泛著白,嘴皮子有點青,身體滾燙,身體軟的沒有骨頭架子支撐一樣。
他急的一把掀開被子,卻見餘溫皺皺巴巴的裙子,尤其是身後被汙水染透的了。
遲書雙眼血紅,發瘋一樣的叫了她的名字,卻怕她跟洋娃娃一樣散架了,連搖晃她一下都不敢,然而那緊閉的雙眼,一點反應也沒給。
他一拳頭狠狠的砸在床邊,帶著無儘的憤怒,然後趕緊將餘溫的裙子往上掀,看看身體上有痕跡沒有,生怕餘溫被欺負了。
他將裙子推到胸口處,細白的皮膚下,隻有一點點被剮蹭的微紅,內衣也是完好的,安全褲緊貼著腿,沒有一點皺痕,他雙腿發酸,幾乎跪倒在餘溫的身邊,見身後有聲音,拉上被子將餘溫蓋住。
:..cc
..cc。..cc(www.101novel.com)